海沿子,他不说替自己的姐姐出气,竟然还对林如海这般和颜悦色,难道他忘记霍灿这一年多以来在西海沿子吃的苦头了?好好的郡主,竟嫁给了一个无能之辈,还三不五时地拌嘴。
霍煜暗暗皱眉,祖母和母亲都已经妥协了,怎么这位表哥却放不下?霍灿有什么好处值得他处处维护?本就是霍灿的不是,落得如此下场不过自作自受,和林如海有什么相干?人家可是一点儿心思都没有,皆是霍灿一厢情愿,乃至于自己王府中仍为人所厌,自己已经十六岁了,早两年想结亲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如今却没有动静,都是霍灿惹的祸。
李恂瞧在眼里,因见叶停为难林如海,霍煜却为之解围,便知南安王府为人,心中倒是赞叹了两句,接口笑对林如海道:“正如世子所言,你别太谦逊了,上回你做的文章就极好,我那些老友都夸赞得很,说你很有见解,不同于旁人。”
又对坐在他身边的贾琏道:“琏儿,你不是说功课上有不懂之处么?还不请教你姑父。”
今日贾赦成亲,李恂和李母亲自过来吃喜酒,便是告诉外面他们对这桩婚事乐见其成,因此李恂坐在上首,贾赦又令贾琏过来相陪。
贾琏今已七岁,转年便是八岁,因不记得生母,只得贾敏疼爱,又听外祖父母和贾敏开解多日,对窦姑娘进门一事并不如何抵触,喜笑颜开地面对众位宾客,听了外祖父的话,连忙跳下来跑到林如海跟前,煞有其事地行礼道:“侄儿有劳姑父了。”
向霍煜和叶停告罪一声,林如海到了李恂席上,在座的都忙让座,他连称不敢,笑道:“晚生年幼,哪能当得起诸位此举?命人另设一座在下面便是。”
话音一落,贾琏便道:“姑父请,侄儿站着听姑父教导即可。”
眉清目秀,彬彬有礼,林如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果然坐在最下面贾琏原先坐的座位上,经过好生教导,此时的贾琏胜过上辈子十倍不止。
林如海为官以来,颇得圣意,众人哪敢小觑,都对他十分和气。
叶停愈发不忿,霍煜忙伸手在桌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低声道:“表哥,表姐明年就嫁入保龄侯府了,保龄侯府乃是荣国府老太君的娘家,表姐将来便是老太君的娘家侄媳妇,你何苦对往事斤斤计较?倒弄得老太君和表姐生分了。”
叶停想起即将嫁给保龄侯之孙的妹妹,只得暂忍一时之气,住口不语了。
林如海如今常练习骑射功夫,虽不能飞檐走壁,却也身强体壮,耳聪目明,兼之两席距离极近,隐隐约约听到了只言片语,嘴角不由得掠过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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