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的样子,可不像是胡诌的,若自己真如他所言,有封侯拜相之命,那岂不是说自己比大哥哥还强?毕竟他们祖上的爵位传到大哥哥已经不是侯爷了。史鼎眼睛一亮,胸中更添几分豪迈之气。
史鼐拿起弟弟房中兵器架子上的一把刀,掂了掂,向他笑道:“说不定那日不过是如海兄见你年幼,觉得你这一科没有胜算,故有此语,好安慰你继续用功,下一科考中,偏生你还信了。不说别的,单凭本事,你我颇有自知之明,难道还能比大哥强不成?爵位是大哥的,如今天下太平,便是你我在军中效力,又哪是那么容易封侯拜相的。”
史鼎昂首道:“二哥忒妄自菲薄了些,爵位是大哥的,我又没想过取而代之,只想靠自己罢了。再说,谁说如今天下天平了?东南西北,哪一处一年不打几次仗?认真从军,好生杀敌,便不能封侯拜相,也能建功立业。”
说完,他道:“我不和你说了,我既落榜了,且下帖子请如海兄吃酒去。”径自去了。
史鼐摇头一笑,把刀放回架子上,也出去了,彼时正是初春时节,花开烂漫,史鼐撷了几枝花儿打算送给妻子,途经枕霞阁,枕霞阁原建在水面上,四面皆窗,推窗便可垂钓,见到父亲坐在其内垂钓,史鼐忙走过去请安。
史父问道:“从哪里来?”
史鼐忙回答道:“三弟落榜了,儿子过去安慰他一回。”
史父皱了皱眉头,道:“你们兄弟两个知道长进自然极好,不过也得知道过犹不及,鼎儿年纪还小,有他用功的时候呢,一时落榜也没什么,咱们家又不凭这个进军中。”
史鼐笑道:“儿子知道,父亲放心罢,儿子已经说过三弟了,只不过三弟始终记得那日在荣国府跟如海兄说的闲话,君子一言九鼎,因此三弟下帖子请如海兄吃酒去了,想是不曾因一时落榜而失落。”
史鼐心中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过犹不及无非就是说不能越过大哥,他并不觉得如何难过,毕竟大哥是长子嫡孙,将来继承家业,肩负起一门老少,父亲看重大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是他自己,将来定然也会把担子交付给长子,而非幺儿。
史父想了半日方才记起当日他们回来说的话,史鼎当时年少,并未瞒着父兄,今听了史鼐的话,笑道:“罢了,我瞧着就是如海安慰鼎儿罢了,偏他还正经当真了。”
史鼐笑道:“儿子也这么说呢。”
史父摆摆手,道:“罢了,由他去罢,如海越发得圣人的意了,你们都得唤他一声表姐夫,亲近些也好,虽说文武殊途,但以他的本事,终究能帮衬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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