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各有缺点,都让他们难以满意。家有贤妻,家有贤妻可延三代,偏生没有一个能支撑家业足以担当主母之职的儿媳。
俞秋道:“好生对待恒儿媳妇罢!咱们都上了年纪,这回丁忧回京,还不知道能落到什么职位。再过几年,差不多该我和三弟致仕的时候了。咱们两家的子孙若说纨绔,倒也称不上,可若说才干,均远不如恒儿,太过平凡,你看老大,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到如今还在四品上,怕难进三品了,将来子孙终究还是要靠恒儿这一房。”
因俞恒是长房幼子,和长兄长姐的年龄相差极大,反倒和俞秋长孙的年纪相仿,可见俞秋还能有多少春秋?他都快到古稀之年了。俞秋颇有自知之明,就是没有丁忧,他为官也没有几年了。俞科纵比自己小些,也小不了几岁。
俞秋夫人叹气,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但是想到自己这么大的年纪,却要讨好不到二十岁的黛玉,心里总觉得不大如意。不过,她虽是婶娘,黛玉却是超品的一等公夫人,品级仅次于诸公主王妃,且又是国舅夫人,经常出入皇宫,在长庆帝并俞皇后、太子妃、元馨公主跟前都有极大的体面,远非自己所及。
想到这里,俞秋夫人心气渐平,忽然想起一事,道:“说来,倒真有一件事得跟恒儿媳妇说一声,免得到时候她手忙脚乱,如了那些人的意。”
俞秋闻言,忙问何事。
俞秋夫人道:“前儿送葬时,族里的老夫人们同我说话,听他们的意思,他们皆在五服内,似乎是想过继个孩子给怀哥儿。”
怀哥儿就是俞恒的长兄,英年早逝,一家丧命,不知多少人为之嗟叹。
俞家也是勋贵世家十一,家中族人颇有几房,不逊贾家二公,人既多,是非自然也多。当年说俞恒天煞孤星命格的,没少了那些人,俞老太太在扬州老家时,他们都不曾来往。这些年来,他们见俞恒位高权重,深得长庆帝宠信,他才多大?实权已凌驾一品之上,谁不想攀附?偏生俞恒性子冷清,与族中不大亲近,又因先前他的命格,族中另选了族长,因而难以搭话。就在送葬俞老太太时,族中突然想到俞恒长兄无嗣,立刻就动了心思。
俞恒长兄的嗣子,那就是俞恒的亲侄子,俞家长房一脉的长房长孙之长子,论及身份,在族中甚至高过俞恒这位幼孙。作为叔叔,俞恒还不得好生拉扯亲侄子一把?以他的权势,轻轻拉扯一把,也强过他们自己去拼杀。
俞秋勃然大怒,道:“异想天开!我们长房一脉几时由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过继?亏他们张得开嘴!别说现今没有说到过继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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