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这字:“以前曾听他先生夸他‘用心’,果然如此。若非用心,只是胡乱写了应付,这字便不会有这般进益……朕此时倒觉得,兴许再有天姿,心不正也是枉然,天下难事,‘用心’二字或可破。”
王得宝笑着应是。
韩充仪将多年积蓄全给了王得宝,王得宝见并不用欺君,乐得说两句好话,过个几日形势一变,指不定他就要求韩充仪赏口饭吃了。
皇帝叹道:“只恨朕这身子,若能多活两年,也能看着他些,教导他成才……”
王得宝连忙跪下:“皇上定会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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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几日,燕京形势大变。
太子被废,遣去青州守皇陵,若非圣旨终身不得出青州。沈娘娘听了这消息,癔症就复发了,据说日夜不停的胡喊乱叫,声音甚是惊人。
皇帝下旨,将沈氏迁入偏僻冷宫养病。
沈家上下被削为庶民,念在其祖上的功劳,倒也留了个囫囵。
窦皇后被命出家修行,宫外的窦家被连根拔起,只除了窦纯妃那一支。
至此时,朱沅才隐约估出,窦汝珍是极容易得到窦家消息的,恐怕也早就暗中将消息通禀给皇帝了,于沈娘娘这一边倒是应付。
事关窦皇后与沈娘娘暗用福寿膏谋害皇帝,众朝臣们也一致保持了沉默。
朱沅佐证了沈娘娘,窦汝珍钉死了窦皇后,倒并未流出太子领兵轼父的传闻。
因沈娘娘迁入冷宫,便也用不上女官,朱沅入宫未满三年,竟然就得了些赏赐就此出宫了。
柳氏自是喜不自禁,拉着朱沅上看下看:“前几夜为娘都唬得睡不着。外头一下儿就全都是军爷们来来去去,大家伙连门也不敢出。都猜着怕是宫里头出了事,偏你在里头,娘这心里呀,七上八下的悬着。”
朱沅也是直到回了家,才算放了心,先前亦是悬着心唯恐被灭了口,幸好她表现得对太子之事一无所知,而沈娘娘之事却是明摆着的,也许她是官员之女而并非一般宫人,又或是事前投诚起了作用,当真捡回一命,在此事中悄无声息消失的宫人却不知几何。
朱沅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对于宫中之事三缄其口。
倒是朱临丛颇有些郁色:“真是白入宫一回!”原先服侍的沈娘娘入了冷宫,没被牵连已是万幸,日后更不说仗势了。
柳氏不悦:“老爷好没良心,到底是沅儿要紧,旁的东西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少了它也不是过不了日子。”
这话连朱老太太也认同:“大丫头能囫囵回来,就是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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