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三个月以后,总算是理顺了政务,腾出了手来。
朱沅并没有想到,新帝居然这般快就想起了她。
他命了个小宦官来萧家传口谕,命朱沅入宫一趟。
此时萧源正在宫中任职,萧见行也在大理寺。姚氏听了口谕,连忙催朱沅随着小宦官前往。
圣命不可违,朱沅只得心中忐忑的随着这小宦官再次入宫了。
她一路都在想,是为了什么事。他要动她,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传她。
等她到了清元宫,小宦官便让她在偏殿等候。
新帝来的时候,已经让她等了一个时辰了。并未让人宣驾,他负着手,脚步缓慢而闲适的走了进来。
如今虽是春日,但因国丧,朱沅并未穿红着绿,一身荼白色的窄袖掐腰短衫,以银色丝线绣了两指宽的万字不断头窄边,底下一条黛青长襦裙,十分素静。
她斜斜的坐着,微垂着目光一动也不动。
皇帝与她也有大半年未见,只觉她消瘦了许多。原本她虽苗条,但绝不是如今风吹便倒的纸片人模样。
皇帝脚步顿了顿,寻思她必然日夜焦虑,无法安枕,以至于此。如此一想,心中对她的几分不满,倒也减退了许多。
他低低的清了一下嗓子。
朱沅迅速的抬起头看过去,立即又低下了头。就这一眼之间,她发现他变了。
他以前浅得连她也能看透,但如今不能了。
也是,一位太子,突然跌落云端,原本有持无恐,却突然发觉先帝有意栽培二皇子,他被关在方寸之间,怎样熬过那惊惶不定的数月?
人有所变化,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朱沅行了大礼:“臣妇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已是盘作了妇人头,口称臣妇了。
“起吧。”
“谢皇上。”
皇帝转身往殿外走去:“跟朕来。”
朱沅闻言,上前两步,跟在他身后。
皇帝一路不言不语,散步一般缓步前行,越过一座一座的宫所,朱沅心中不停揣测。随着逐渐的靠近,再无侥幸,果然是去冷宫。
那些轻微的脚步声,传到朱沅耳中,便有如要令她送死的阵鼓声,她手心中沁出了汗水,只能一步一步的跟随着皇帝的脚步。
她有些木然的打量着四周,她曾经来过一次,当时离去时天还未大亮,但模糊之间,她也看清这冷宫中的花木无人打理,疯长蔓延。
而此时花草都修剪得十分齐整。
朱沅定了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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