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非发了一封电子邮件,他当晚就给我回信,而且不厌其详,介绍了通过催眠疗法植入记忆的全部细节。他在信中说,通过催眠疗法植入记忆和消除记忆,都是心理学领域全新的研究课题,虽然早在十年前就有专业机构在研究和使用这种方法,但是仅限于狭窄的范围,在目前的科技和人文环境下,没有推广的条件。植入记忆就像单性克隆一样,有着伦理上的顾虑。
欧阳涤非在电邮里说,通过催眠植入或消除记忆,不是物理学意义上的简单添加和删除,而是把一段记忆封存在内心深处,或者强制疏导在大脑皮层的表面,植入的记忆往往会成为接收者最常想起的事情,萦绕不去,只要受到外界的一点刺激,就会不由自主地涌现出来。而且这种感觉在不断地呈现过程中被强化和泛化。所以植入记忆相当于人为地制造神经症患者。
欧阳涤非的回信,让我和沈恕都惊得目瞪口呆。这真是天方夜谭,如果人类居然可以植入记忆,那前景太可期待,也太可怕了,这种科技一旦普及,人类的历史将彻底改变,也许科技、人文都取得一日千里的进步,也许人类将变得混乱不堪,道德水平跌落到底线。
无论怎样,欧阳涤非的回信给沈恕提供了一个全新思路,对许晓旭的案子有了更加宽阔的调查范围。
经过对梁思齐的老师和同学们的又一轮走访,获知她在一年多以前,也曾因学习和精神压力患过抑郁症,并曾到学校的心理诊所进行过心理咨询。但是似乎治疗并没有起到太好的效果,梁思齐一度精神恍惚,在生活中表现出许多强迫症患者的症状。也曾有人见到过梁思齐梦游,不过在大学里,这种情形并不罕见,也没有引起特殊的重视。
松江大学附属医院并没有梁思齐的就诊记录,门诊有一次挂号记录,但是医院后来并没有给她建立档案。据心理医生贾涛回忆说,梁思齐确实来过一次,但是她主观上抗拒治疗,更不肯服用镇静药物,所以后来就再没登过门,而心理治疗并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需要长期定时地治疗,所以没有给她建立医疗档案。
6.害人害己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贾涛坐在办公室里,无聊得昏昏欲睡。心理治疗室的病人本来就少,有时候一天也没有一个。幸好今天还不算太寂寞,上午送走了一个漂亮女生,下午又迎来一个还算端正的少妇。
我走进贾涛的办公室时,注意到他的眼前一亮。这个肚子无比饱满的男人,对女人还是充满了兴趣。
我向贾涛叙述了自己的病情,一个挺庸俗的故事,丈夫婚后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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