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讨回工钱,但是绝对没有说过要同归于尽。而那把木匠的凿子,是胡长伟新买不久的,因工地上经常丢失工具,胡长伟才带在身上。在所有人的证词里,只有你的证词截然相反。”
杜喜梅强硬地说:“那又怎么样?难道他们比我还了解我老公?”
沈恕说:“那倒未必,但是他们的证词比你的更具有说服力。”
杜喜梅的鼻子里哼出一声,说:“这就是做警察的态度?你们不是讲究实事求是,用证据说话吗?”
沈恕对她凝视了一会儿,忽然话题一转,说:“你儿子唐欢是什么时候生日?”
杜喜梅警惕地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沈恕说:“因为这是佐证。唐欢是1993年9月出生,而胡长伟是在1993年2月入狱。胡长伟的血型是a型,你的血型是b型,唐欢的血型是o型,所以唐欢不是你和胡长伟生的,而且是在胡长伟案发前就怀上的。证据确凿,你还能否认吗?”
杜喜梅听到沈恕掌握的资料这样详尽,知道遇见了强硬对手,不再故作镇定,显出慌乱的表情说:“沈警官,这些十多年前的往事,你还翻出来干什么,看你慈眉善目的,就当可怜我,放过我吧!”
沈恕说:“我放过你,可你为什么不能放过胡长伟?你有了别的男人,和你前夫离婚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把他送进深牢大狱,你就没有一点点愧疚吗?”
杜喜梅涕泗交流,又害怕客人们听见,用手捂着嘴,声音哽咽在喉咙里,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来破坏——,破坏我们一家人的生活。”
沈恕说:“我只要你一句实话,案发当天晚上,胡长伟是不是从家里离开的?有没有说过要和王守财同归于尽的话?”
杜喜梅哭着说:“他是从工地上离开的,也没有说过那句话,是我撒了谎,我该死,我对不起他。当时我怀上了别人的孩子,我也没有办法啊!”
沈恕说:“你现在终于肯说实话了。这是刑事案件,人命关天,你作伪证,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王守财真是胡长伟杀的,你的伪证的作用还不明显。如果胡长伟是被冤枉的,他这十六年的大狱,半截人生,也是毁在你手里,退一步讲,你至少是罪魁祸首之一。”
杜喜梅哭得眼泪纵横,捶胸顿足地说:“沈警官,我后悔啊,悔不当初啊!”
沈恕凝视她片刻,说:“这话,你留到法庭上说吧!”说完在桌上留下饭钱,起身离去。
4.翻案调查
回警队的路上,沈恕接到马占槽的电话,让他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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