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说:“我也想到过这一点,无论怎样,只要案子有疑点,我们就会努力把疑点解开。”
沈恕顿了顿,见陈璧君的双眼红肿,非常悲痛,深切地体会到她的丧女之痛,说:“你最后一次见到马千惠是什么时候?她和你说过什么?”
陈璧君说:“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三天前,也没说什么,都是家长里短的,她的情绪很好,看不出异常。”
沈恕说:“您先回去吧,我向您保证,不会对这起案子掉以轻心,您能来到警队表达你的疑问,这就是对我们的帮助,也是当事人家属的诉求,我们会重视的。”
陈璧君见沈恕的态度非常诚恳,也就不再絮叨,叮嘱过两句就走了。
沈恕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我:“在哪儿呢?想请你给死者验尸。”
我在法医实验室里间的一张小床上刚躺下,又接到沈恕的电话,就说:“又要验尸,王木不是说不用验了吗?”
沈恕说:“要是都听他的话,不知要弄出多少冤假错案来,你就再辛苦一次吧!”
我说:“辛苦倒说不上,这是工作嘛,不过要把死者的尸体从冷柜里运回来,我没办法到殡仪馆去验尸,此外也要有死者家属的同意书才行。”
沈恕说:“马千惠的母亲已经签了解剖尸体的同意书,我这就让冯可欣带人去领回尸体。”
天明上班后,王木又把沈恕叫过去,说:“这起案子非同小可,你们要尽快结案,结案报告今天中午以前就得写好,我要上报到市里。”
沈恕说:“王局,恐怕没有这么快,死者的母亲对案子有疑问。”
王木不以为然地说:“一个退休的老太太,管她干什么,我们要对卫东市长负责。”
沈恕说:“恐怕尤市长也希望案子有个清晰的说法吧!”
王木说:“卫东市长交代过,这件事情要低调处理,不要扩大影响,不要在社会上流出不负责任的舆论。尽快了结对各方面都好。”
沈恕说:“但是迄今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马千惠有投河自杀的动机。”
王木说:“这点我也不用瞒你,毕竟你是主办人嘛。马千惠在死前曾受到松江省纪委的立案调查,她涉嫌在一宗医院的改建项目中营私舞弊,收取回扣,虽然关于这个项目的调查还没有水落石出,但是马千惠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杀,原因是不言而喻的。一死百了,有关方面都不想扩大事态,你明白了?”
沈恕说:“明白,不过还是不能结案,咱们市局的法医刚验过尸体,报告还没出来,不过她跟我说了几个疑点,表明这起案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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