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甩着手往麻杆儿衣服上擦,“你们都往头上抹二百斤发蜡干嘛啊!”
麻杆儿任他往衣服上抹,不好意思地说:“摩,摩丝。”
底下有车上来,轰轰的,麻杆儿突然动了动,冲身后喊:“送,送……”
送什么?
江尧刚要转头,身后一阵刹车的动静,他只来及用余光看见一辆白面包车上跳下来一个人,下一秒他就右肩一酸,有人拽着他的胳膊使劲一扳,同时后脖颈被卡着往前一摁,他的脸就被牢牢扣在了旁边的树上。
没错。
江尧又感受了一下,树上。
“……我操!”他脑门儿上的筋狂躁地蹦起来,有点儿不能接受这个状况。
江小爷打架斗狠二十年,幼儿园开始就是他扣别人,还从没被人往树上扣过!
他呲了呲牙,毫不犹豫地拧过腰抬腿往后扫,这一脚挨瓷实了少说得在医院躺上个把月,可惜眼下他姿势跟杂耍顶碗似的,没有准头,身后的人很轻松地避开,还卡着他的脖子又加上几分力气,压过来在他耳后阴沉沉地说:“连个结巴都欺负,不至于吧朋友?”
我朋你妈个二大爷!
“你他妈是个爷们儿就先撒手……”抻着膀子又挣了挣,感觉再这么掰下去要脱臼,江尧逼着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