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他的烦躁,在黑暗中扭过头来,轻声问:“舅舅,你睡不着?”
顾黎嗯了声,有些焦躁。
“老习惯。”
房间中重新陷入一片静默。片刻后有细细瑟瑟的动静,被子微微鼓动,过了一会儿,顾黎的袖口处紧了紧。他低下头,发现袖口被身旁人的手攥住了。
青年的眼睛在黑暗中也很亮,声音与他梦到的人的音色奇异地混合在了一处。
呼吸的热气就在脸旁,好像是热的,烫的他脸微微灼烧起来。
“舅舅,那我可以这样拽着吗?”
顾黎闭着眼,胸膛起伏几下,并没说话。
那就是可以了。杜怂怂安心地把袖子拽的更紧了些,额头抵在上面,像是幼兽一样嘟囔着,“晚安。”
“......”
晚安。
这两个字好像是句魔咒,顾黎睡了过去,再没做梦。
第二天一大早,杜云停被电话吵醒了。
“是这样的陈先生,”那头的店员恭敬道,“您在我这儿预定的表已经交了定金,今天是补款的最后一天,您......”
杜云停还没睁开眼,迷迷糊糊,下意识反问:“表?什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