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催一催东烈王。”
* * *
邵成碧颠簸着上了城墙,从这里看不到茨州,只能看到敦州守备军连绵的营帐。澹台虎谨守沈泽川的命令,随着双方愈渐激烈的对骂向丹城靠近。
“澹台虎原本是萧驰野的将,后来被萧驰野调到中博,开始镇守敦州。沈泽川的端州能守下来,有澹台虎的功劳。”跟随在邵成碧身侧的官员正是那日去启东递火牌的官员,他是邵成碧旧部的儿子,名叫许愈,在邵氏抄家后也免掉了军阶,待在驿站里混了个闲差,对各地将领如数家珍。
邵成碧挪动瘸腿,靠近墙垛,说:“此人跟澹台龙什么关系?”
“是澹台龙的弟弟。”
“澹台龙沉稳,他若是承袭了兄长的性子,”邵成碧看着天地苍茫,暮色弥漫,“只怕不会轻易出手。”
“沈泽川六州打的都是仁义牌,”许愈说,“此刻又以‘李氏不仁’、‘府君得道’为旗帜,自然不敢让澹台虎攻城,以免授人口实。但下官看敦州守备军的意思,是要围堵城门,消耗丹城粮仓,逼迫总督开门。”
“国库空虚,军粮拮据,围城逼降确实是良策。”邵成碧沿着墙垛走动,“澹台虎治军如何?”
许愈看向城外,想了会儿,答道:“松而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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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虎在营地内用饭,自从他到了北原校场,余小再就跟他同吃同住。这会儿天色已暗,澹台虎问:“夜巡有异常吗?”
柳空站在帐子门口,答道:“万事无恙。将军,那邵成碧听到将军威名,吓得连城门都不敢出。”
“听说邵成碧是个跛子,”澹台虎几口扒净饭,“不知道敢不敢与我们打马战。”
“他们想守城,”余小再在场,柳空谨言慎行,只说,“府君若是有命令,我即刻呈报给将军,将军歇息吧。”
营地蚊虫多,帐子就放了下来。余小再用热水泡脚,低声问澹台虎:“我瞧此人机敏伶俐,怎么上回巡察的时候没见过?”
“那会儿我还没提拔他,”澹台虎说,“是个苦命人,家里都是灯州本分的农户。咸德四年让边沙骑兵屠了,跟樊州土匪混了段日子,后来投到我的军中,也算是洗心革面。”
余小再上了心,边擦脚边想事情。
晚上他们分榻而睡,澹台虎呼噜震天,谁知到了丑时,就闹起了肚子。澹台虎原本以为是饭菜不干净,疼得面色发白,忍到后半夜,方觉得不对劲。
帐外的柳空急切道:“将军!兄弟们都拉肚子了!”
澹台虎捂着腹,趿鞋掀开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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