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境最难得,”沈泽川遥立在望楼,对身边的乔天涯说,“便是不以物喜, 不以己悲。人若能豁达到这个地步, 那就离得道不远了。我最初遇见他的时候, 以为他是这种人,可我后来发现他根本不是这种人。”
得道即无情,对自己无情。
姚温玉不行,他心中有万相,他心中还有他相。他是看似远离世间的红尘客,前二十年都在骑驴潇洒中度过, 那是鲜活,不是错。
乔天涯眺望着那抹青色,像是眺望着天际的碧柳青竹。他放下笛,拿起酒,饮一口,醉了般地回答:“我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