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
自此,数年如一日,三人变成了两人,爷爷仍然在私塾里传道授业解惑,石皓则在爷爷的督促加勉励下,从最初的晨起识文断字,到后来的学着钻读藏书,再之后,午后有了闲暇的时光,他就开始自己学着编织一些草鞋到城镇去卖,补贴家用,日落前再赶到山上砍捆柴背下山,到家后,烧菜做饭……
如此一晃,数载岁月又过去了,这般无忧简单的生活却一去不复返了。
一月前,石皓十五岁生辰,爷爷开心的操办宴席,请了周边几个村的村民一同参加,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那天,石皓记得很清楚,爷爷很开心,整整一天,脸上都在洋溢着灿烂幸福的笑。
翌日清晨,子时,爷爷走进了石皓的屋子里,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石皓,先是用那布满褶皱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接着双手紧紧握着他的双手,望着石皓的浑浊双眼中满是不舍,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牢牢印在脑海里。
足足有十数个呼吸后,爷爷笑容和蔼,语速缓慢的说道:“孩子,爷爷要走了,离开这个世界。爷爷对不起你,答应要永远陪着你,爷爷食言了,不能再陪着小皓儿继续走下去了。皓儿别怕,你的路还很长,要学着一个人前行,爷爷就算不在这个世界,也会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陪着你……这条灰布是与烟儿姐姐相认的信物,你要好好保存。”
石皓无数次愤恨当时的自己,当时睡眼惺忪,不知道爷爷大半夜不睡觉和自己说这些干什么,可等到自己明白过来后,爷爷已经放开了他的手,倒在了椅背上,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那一夜,石皓跪在爷爷的椅子前,“砰砰砰”的不断磕头,哭的撕心裂肺。
爷爷的葬礼办的很隆重,显示出了村民对老爷子的敬重,对于这一点石皓很欣慰。
石皓也打算好了,等爷爷葬在其在世时常登高远望北方的那座大山后,他就接替爷爷的班,成为私塾里的“石小夫子”。
可是事与愿违,爷爷要下葬的前一天,上槐村最德高望重的族叔郭祥贵找到了自己,对其称知晓爷爷的故乡在何处,说是石老爷子在世时曾提及过,接着劝石皓将老爷子落叶归根,将爷爷葬在故土。
爷爷在世时,石皓也曾多次问过爷爷,可是老爷子始终不愿谈及此事,但是石皓知道,爷爷心里是在意那个地方的,不然也不会常常独自一人望着北方,且一待就是日上三竿到月下黄昏。
所以,石皓也觉得落叶归根说的在理,便答应了下来。
谁曾想,这个对谁都一脸和善,笑容满面的族叔,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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