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下如何?”祁士离抛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哦”
云棠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随后说道:“码头的利润可是不薄啊,不知祁堂主打算在事成后如何分配?”
祁士离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桌上的茶杯掀开,用手指蘸了一下茶水,在桌子上划了一条杠“合则皆利,自然是一半一半了”。
云棠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恢复如常“容我考虑一番,再予祁堂主答复。”
“也好,希望云大人不要拖的太久,免得到时悔之晚矣。”祁士离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了。
贺鑫图将祁士离送出衙门,便回到了偏厅。
一进门,云棠就问道:“鑫图,你以为如何?”
“我以为可行,正愁找不到突破口,祁士离送来的真及时。至于他说的一半一半,暂时先照他的意思来,等到衙门羽翼渐丰,到时什么一半一半还不是我们说了算。”贺鑫图关上房门,笑着说道。
云棠点了点头,他心中也是如此想的,只待一个契机扭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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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
清风渡。
石皓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想起爷爷的笑脸,心境才由跌宕归于平静。
他刚刚在心里将来到鳢化城后所发生的一切捋了一遍。
石皓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自己刚脱虎口,又卷狼窝,还被人算计利用,之后甚至自以为是看明白方徇上位的原因,哪晓得自己两人只是人家选的替罪羊而已。若不是老胡头谈起方徇,提到平纱贡锦,没有小孟随口说起长工集体告假,或许他到死都不会想通这一切。
这一切不过是谋划者为劫平纱贡锦而精心布下的一个局,而他们就是将来为之担上罪名,死无对证的替罪羊。
不过,在经历这番狡诈的危局后,石皓的心性得以拔高,不再是那个只在书上看世界的毛头小子。
静谧的月光下,石皓突然对着江面淡然的说道:“我为刀俎,谁为鱼肉?”
回应他的,只有江水缓缓流淌的哗啦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