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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噩耗,举国哀悼三日,起白联,不得饮酒作乐,流连烟花柳巷。
当噩耗传至鳢化城,已是两日后。
石皓正与老胡头坐在渡江船上下棋,老胡头放下一“马”,叹息道:“唉,如今这乾夏还不够乱吗?”
石皓踩着小“卒”过河,喟然嗟叹道:“顾阳氏年方十八,虽不为明主,但也无甚大错,就是平庸了些,结果突染疟疾,就这么去了。”
“北边的蛮子,估计又要蠢蠢欲动喽。”老胡头边磕着烟锅里的烟灰,边说道。
“牧塄土地贫瘠,不适合种植农作物,资源匮乏,就那么块适宜生存的环境,还是个常年旱涝灾害频发的地方,抢,才成了牧塄人赖以生存的根本,这是显而易见的。不过,我倒觉得牧塄目前不足为虑。”石皓想了想,说道。
“哦,为何?”老胡头小眼睛一转,从烟袋中取出小撮烟丝,视为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放进烟锅。
石皓见老胡头好像完全忘了下棋这回事,也不催促,揉了揉因太过专注,引致有些发酸的眼睛,动了动身子,笑着道:“那不还有一个民风彪悍,善骑射,骁勇善战的草原缙族牵制着,缙国比之牧塄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据我所知,两国多有交战,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每年都会打几场,死伤最起码数千人。如果牧塄不担心出兵后,老窝被人家一锅端的话,或许真会大军压境,只不过,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老胡头“吧嗒”,大口猛抽,惬意的眯起眼睛,漫不经心道:“有道理,再说说。”
石皓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依我看,南邻青禳才是乾夏更应该担忧的,狼子野心,对本朝一直虎视眈眈,且国力蒸蒸日上,武力比之诸多小国要强盛太多,而且早有蚕食诸国的心。”
老胡头忽然仿佛听而不闻,低头看向棋盘,举炮轰“象”,然后又抬头看向石皓,问道:“炮轰象,象必死?”
石皓先是一愣,没明白老胡头的意思,心下一琢磨,随即恍然,老胡头这是问,若是青禳打乾夏,乾夏会如何?
石皓也看着棋局,斟酌良久,又携一“卒”过河,道:“炮轰不轰得死,我不知道,不过那头象若是本身有伤,还不医治,那么就算轰不死,也是残废,苟延残喘,满目疮痍。”
“胡老,你说我说的对吗?”石皓也反问道。
石皓总觉得老胡头很神秘,虽然他表现得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人,但是他依然觉得那是假象。从先前给予自己的提示,知府云棠的那次拜会,再到下棋的种种,都似乎极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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