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城一役,城破,青禳军北进,于白渑河与岷岭边卫军相遇,两军对峙。”
瞬息万变的战局形势,传入鳢化城时,云棠坐在衙门大堂,很窝火,也很无奈。朝廷那边还是一片焦头烂额,这次入京,目的没达成,待请求之事也没说出口,刚回来这边又出了如此棘手之事,战事告急,难民四起。
“大人,不妨找那小子,或许他有什么好主意也说不定,难民之事上面已经颇有微词,若再有个事端,或者百姓骚乱,恐怕那边会以此为借口发难。”贺鑫图坐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一听到“那小子”,云棠那张因焦虑而憔悴的脸上,顿时一动,无神的眼睛里,也有了一丝亮光,他微微坐直身子,问道:“是贺家传出的消息?”
贺鑫图不置可否,只是将声音压的更低,说道:“听说这里面牵扯两派相争。”
云棠也不再多问,正欲起身,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道:“岷岭守将何关义领兵五万,对峙白渑河,不急于交战,可是为了等援军?”
对于这方面,他的消息来源不如贺家,只有个大致猜测。在云棠看来,战事处在大局,并不牵涉某些利益方。邙城破,意味着鳢化城将要面临什么,他很清楚,自然非常关心,所以才有此一问。
贺鑫图轻轻点头,并没有多谈及此事。
这下,云棠心中有数,他站起身,看向贺鑫图,道:“那小子十分奸猾,你亲自去一趟,以防他推脱,以你的名义,理由就说为了感谢他为上次之事出谋划策,晚上宴请他去文昌楼。”
云棠话毕,露出一个老奸巨猾的笑容。
贺鑫图点头,会心一笑。
当日午时,渡江船上,石皓帮渡完几波难民后,打开陆奎二送来的食盒,正坐在一角,有滋有味的扒拉着。
这时,陆奎二领了个人上了渡船,向其表明来意,是祁向南请他去赴宴。石皓听后,笑侃道:“此时还有心思去燕雀楼,看来定是胞妹无虞,且去会会!”
石皓来到燕雀酒楼,还没进包厢,便已听见祁向南的声音,他此时正眉飞色舞的讲述着前些日子的码头事件,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神乎其神。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老吕(驴)啊,一个念头触发,灵机一动,主意顿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晚,老吕(驴)以一打十,对方那叫一个菜,几息功夫就全趴下了。”
“那晚……”
“……”
石皓推门而入,打断了某人绘声绘色的表演,令其神色一僵,随之反应过来,赶忙站起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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