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得得应了一声后,转头对辰安说:“辰安,咱们借一步说话。”
回到他们的房间,得得从后缠住辰安硕实的腰,头轻轻地靠在他宽厚的背脊上。“辰安,要不我们等等在结婚吧?”
辰安打开得得的手,固定住她的颈,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慢慢按揉着她的穴位,试图降低她的焦灼。“得得,你母亲说的,你也不信吧,我把实情告诉你以后,你在决定,好吗?”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得得颔颚摆摆头,“辰安,梅子的舅父就是那个我名义上的前夫--不对不对,他也是我实际上的前夫--同时他也梅子是真正意义上的父亲。梅子给舅父治病比我给同母异父的妹妹治病更有理由向丈夫要钱,可梅子坚持要自己负担医药费。我兴许做不到梅子那么好,但我要有颗向她看齐的心。我想处理好母亲和妹妹的事情后,再和你谈婚论嫁,如果你等不及……”
“别说了!”辰安粗暴地打断了得得,“得得,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事!”
“辰安,这句话不对。正确的说法是,能用自己的钱解决的事才不叫事!”说完,得得撬开辰安的拥抱,逃下了楼。
辰安望着得得离去的背影,想着她又一次将他排出在外,拳头松垮得竟连发怒的情绪都攥不出。
得得本来准备带母亲打车去置办一些生活用品。可晏文秀嫌打车太贵,又说没坐过地铁,就让得得扶着她去坐地铁。
在地铁站的途中,身体状况欠佳的晏文秀,身上遭冷风一袭,猛的咳了起来,喉管里不住地发出砂纸相互摩擦般的吸气声。
得得忙给母亲顺了顺背,咳嗽才慢慢的止住了。
晏文秀清了清嗓子,啐出一口浓痰,飞出的吐沫星子浮在空气中,散出一股恶臭。
正巧这时一位年轻人从她身旁路过,露在外的手背突然感觉一阵湿凉。
“真没素质!随地吐痰也避着点人。”年轻人瞥了晏文秀一眼后,唯恐避之不及地离远了些。慢涩提动的喉结述说着他对这位中年妇女的厌恶。
得得赶紧给这位年轻人递上一包纸巾。
年轻人极不耐烦地夺过纸巾,快速擦干净收,生怕有液体吸收进皮肤。
晏文秀不以为然地又吐了一口痰,然后抢回男子手里的纸巾说:“得得,都是花钱买的,怎么能乱给别人!”
年轻人翻了个白眼,对得得说:“还好这人不是我妈。要是我妈,我宁可重新投胎。”
得得心头一重,不自觉地松开了母亲,退远了些。
察觉到自己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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