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不器没有一句挽留的话,夏清芷心中感到无比异样,但既然人没有留她,她也可以走得洒脱一些,不曾想她上路之后,卫不器却跟了来,跟了三日,一声不吭,她让他离去,他也不肯,即便她发了狠用石头砸他,他脑门上砸得青紫,他也不肯走。但伤了人的夏清芷自知是无法就这么撇下人不管了,于是又回来了。
她只好亲自给他上药,卫不器还是一句话都没有,从她说要回玉门开始,便与她不再说什么话了。夏清芷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脾气弄得心中也感到了火气,等他消肿了之后,也不再理他,但不知为何,要走的心思也随之耽搁了下来。
她从未见过这等厚颜的男子,对她百折不挠地纠缠着,在她的日复一日的心软中,在她因为卫绾生了儿子又重新燃起了一丝渴望后,她变得越来越胆怯。她放任自己与卫不器相交,是相信自己心如止水,既然他执拗,便让他在这里碰了钉子,日子一长他便会死心了,不再纠缠,而现在她发现自己似乎想错了。
她高估了自己的心如止水,为他平地生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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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绾坐月子是婆子伺候的,但夏殊则却几乎日夜守在她身边,夜里宝宝嚷嚷着要吃奶,也是他先醒,委婉地将她也唤醒。她生完儿子涨奶,也是他……
卫绾脸红地咬着嘴唇,看着伏在自己胸口的男人,手轻轻推了他一把,“阿策,咱们儿子还没有名字呢。”
“你取便是。”
他的唇边沾着一滴浓白,似无所觉,卫绾羞得以手捂脸,“阿策你生得太俊了!”
夏殊则一怔,无言以对。
卫绾是觉着这么好看的男人做这样的事有点令她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糟蹋了人家,她捂着脸,伸手将他的嘴唇揩拭了去,道:“那我起个乳名,唤棋儿,琴棋之棋。”
她和他的婚姻,始于——一盘棋。
他拼尽全力要赢,然而以惜败告终,便把自己的终生幸福都搭了进去。
夏殊则没说话,等到卫绾都开始心惊肉跳他是不是不喜时,他才淡淡颔首,“也好。”娇妻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的棋力之烂。从成婚之后,他绝少再碰过棋子了,那时心中没有觉察,直至到了河西之后,与卫绾总是输多胜少地对弈之后,他渐渐明白,怕是心中对下棋这件事有了抵触,如今儿子也……
她欢喜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