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比你更明白朕能有什么下场!”
王徵一愣,胸肺之中一口燥火不吐不快:“你以为夏殊则是什么仁君,他翻手便将你乱箭射杀!你知道你没有胜算,何不趁此时逃跑!你有你的心腹将士,谋一条生路不难!”
皇帝冷然道:“跑?如你所言,便是逃到天边去,你我也是魏人!献关投降,尚有一线生机,此时跑了,便是大魏的千古罪人!朕为何要跑?”
“朕便在这里等着!”
他咆哮着,将剑掷出寝宫门外。
不但他要等着,被捆缚着的王徵也必须陪着他等。
等着王朝的正义之师杀入洛阳来,等着那人来结束这一切。
从日暮到晨曦,又从清晨等到黄昏,内监来报,说是夏殊则已至宫门之外。
“让他进来。”
整整两日没法合眼的王徵,用力地闭上了眼睛,大有认命的意味。
皇帝讥诮地发出一声笑,又命人去将吃里扒外、曾构陷夏殊则的崔明德绑了,与王徵一道押在阶下。
黄昏,落日照在楼头、琉璃瓦上,宫墙雕甍,彩彻辉煌。
树梢头的寒鸦嘎嘎怪叫,凄然地从后宫花苑之中窜出,奔到帝王的寝宫外来,将这不祥之兆彻底地笼罩下来。
身披盔甲的夏殊则扣着一把古剑,慢慢踏入了宫门,走入了广明宫寝殿。
他身后跟着上百人,都披坚执锐,持戈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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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手押着一个叛徒,在看到夏殊则的瞬间,紧绷的神色骤然松了下来,露出了一行白牙,他朝他大笑着迎了过去。
“许久不见,三弟仍然如此意气风发,来哥哥这儿讨杯水酒喝喝么?上好的陈酿早已为君备下。”方才雷霆震怒的皇帝,此际双眼微眯,目光柔和。
*
卫绾独自抱着棋儿在河西等了四个多月,皇帝将大位禅让给夏殊则,但这并没有使他一劳永逸,洛阳城的叛军声势浩大,闹足了两个月。
为了避免百姓死伤,殿下他们最初意图与叛军匪首交涉,命其撤出洛阳,既往不咎,并有封地可以接纳他们。但叛军不肯信任太子,执意要挑起争端,故此双方不得不有一战。
洛阳因为战火,东城和西城一片狼藉,最终以叛军被收缴武器,头目被下狱告终。
在打仗上,殿下素来十拿九稳,并且懂得以最小的牺牲唤取最大的利益,既然无论如何是要流血的,那么他便不吝以流血的代价,将这些狼子野心的鼠辈驱逐出城。头目被拿下判了大辟之刑,其余众人,因蒙夏殊则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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