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抱枕上,懒得理边上的“正经人”。
段敬怀却是认真的,家里有小型的煮茶道具,他从茶几下拿出了茶叶,真的烧起水来。
没过一会,一股淡淡的茶香就飘了上来。
鹿桑桑无言以对,闷了一口酒:“你真的是……老干部吗。”
段敬怀不知道这个词真正的意思,只能从表层上理解,他略显疑惑地道:“我不是公职人员。”
鹿桑桑张了张口,笑得打颤:“对对,你是医生,牛逼的医生!”
段敬怀给她倒了杯茶:“鹿桑桑,别喝酒了。”
“可我难受。”
“喝酒就会不难受?”
“短暂性的不难受。”
段敬怀不敢苟同,这种只能说自欺欺人,且伤身。
“假肢的事……”
“不提这个。”鹿桑桑打断,眉头突然皱得很紧,“不管了,我不想做了。”
段敬怀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这么段时间来,她为这件事准备了多少他是知道的,虽然说他不确定她做的对不对,好不好,但至少他知道那不是可以轻易否决的。
段敬怀:“因为今天的事?”
鹿桑桑仰头灌了一口酒,默不作声。
可他看到她眼睛红了。
段敬怀没见鹿桑桑哭过,他怔了怔,意识到今天他说的话可能是重了。
“你知道我努力了很久的。”他听到她说。
段敬怀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觉得心里那点愧疚发酵得有点大了。
鹿桑桑垂着脸,盯着睡裙裙摆,似自言自语,“可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是不是不管我好不好,你都只会否决我。”
鹿桑桑其实有些上头了,这个你指代的东西太多,但听在段敬怀耳朵里,这完全就是说给他听的。
他考虑了下,慎重道:“我也没说我会完全否决你。”
“那要不然呢!”鹿桑桑突然有些暴躁地把空的啤酒罐甩了出去,“反正你们就是瞧不上我,觉得我哪哪都比不上那几个货,怎么着,同一个爸生的还搞歧视?”
段敬怀眯了眯眸,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
鹿桑桑又开了一罐:“我他妈太不甘心了,鹿霜鹿丞做了什么?不就是把手底下人弄好的策划案交上去,我呢,我亲自去跟的!可是我还半点讨不到好——”
鹿桑桑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了,她平时不是爱哭的个性,但今天大概是喝多了,身边又有了个类似于雕塑的人,她心防也卸下了。
“反正,反正就是不公平……”她用力擦去了眼角险险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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