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明山面上带笑,看着还是和和气气的,“姑爷说的哪儿的话,怎么会没有呢,但是没有这样教育的。小少爷哪儿做的不好您只管说,动手就免了吧,姑爷以前在家中受的教育不知道是怎样的,但是我们黎家从来不这样教育孩子。”
他的话说的不软不硬,听着轻松,但态度摆在那,显然已经是代替黎家长辈出面警告了。
江心远并不服气,但是这么多年面上功夫做习惯了,虽是脸色难看,但也忍住了。
刁明山又去见了那个肇事司机,卡车已经撞的近乎报废,车厢都被石料砸地歪歪扭扭,司机被警方带走关了一夜,这会儿脸色苍白,下巴上都是青色胡茬,酒早就醒了。
卡车司机是个外地人,近一年来才开始跑这趟线,给工程队运输建筑材料什么的,修路之后偷着跑了两次学院路附近,之前都没有出过什么事,这次喝了酒又是疲劳驾驶,这才出了大问题。他戴着一副手铐坐在那,目光有些呆滞,但是非常配合,警方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他家庭情况也十分简单,家里就一个常年重病的老娘,还有一双年幼的儿女,钱肯定是没有的,全部家当加起来也不够赔偿,真要追究起来,只能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