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还在翻找衣服,饭盒已经被洗干净摆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察觉到他的靠近,雄虫问他:赫提,你洗澡吗?
这场景,难免让赫提产生一种他们似乎已经共同生活了很久的错觉,你先洗。
这是?
眼熟的玻璃块静静地躺在贺凉的衣服里,看着并不是很干净。
想起这上面可能有吸血虫的体.液,贺凉立时一脸嫌弃地将它捻了出来。
这东西怎么会在我的柜子里?
幽蓝色眸子在触及到那块玻璃后紧缩,放下,贺凉。赫提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危险品。
贺凉微慎,好他将那块玻璃轻放在地上
送完午饭后的德曼再次出现,小心翼翼地取走了那块玻璃。
贺凉喉间一滚,询问道:那上面有什么吗?
赫提轻摇了摇头,不知道,但他看向自己的手,那晚我碰过它。
连皮肤都没划破之后发生的事也只有零零散散的记忆。
好在雄虫刚注射完抗生素
贺凉低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会不会是奈尔做的?看着就不像好虫。
没有证据就只能与他无关。幽蓝色的眸子再次盈满温柔,你先去洗澡吧。
以后,他会将雄虫带在身边,危险只会先降临到他身上
夜里,他被赫提带去了位于地下室的接待厅,作为全场唯一一只雄虫,还没穿军服,贺凉成了万众瞩目的存在。
他从那些军雌的脸上读到了震惊、诧异以及见鬼。
陌生的军雌上前低声提醒,上将,这似乎不合礼数
赫提牵住他的手,表情淡淡,以后他就是我的私聘参谋。
贺凉:他并不能理解赫提的执拗。
军雌被堵得哑口无言,毕竟帝国并未明令禁止雄虫参与军事。
作为边缘城职权最大的上将,赫提带着他径直坐上了主位,亚雌工作者见状,还特地在一旁添了张椅子。
这下贺凉的存在更显眼了,那些目光甚至让他隐隐有一种自己是什么祸国妖妃的错觉。
他将椅子往边缘挪了挪,好在赫提看见后并未阻止。
吸血虫族的长老似乎刻意拖了很久才到,他的面容是二十来岁的俊美青年,瞳眸红得渗血,两条夸张的蓝色虫纹横亘在他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