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盅里的白粥盛出来一碗,拖了个小几过来,并酸黄瓜和小葱拌豆腐一起放在上面,自己坐在了床头的梨花凳上。
她漫不经心地搅动着那碗滚烫的粥,等触手不那么热了,才舀了一勺,夹了块黄瓜上去,递到宋衍嘴边。
谢毓说道:“这黄瓜是蜀中的厨子做的,没放辣子,但多加了醋,下粥正好。”
宋衍有些惊异于她忽如其来的亲近,就着她的手将那口粥喝了,说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也没什么。”谢毓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白粥。稻米圆润,浓稠香甜,是不输于她的好手艺。
她忽然想,既然粥可以,那自己的位置,是不是也能被随意替换?
“殿下。”她说道,“如果——奴婢是说如果,有个宫女,手艺和奴婢相当,样貌性子都不差,奴婢这位子,她来坐怕是也可以吧?”
她顿了一下,随即觉得自己这话很是奇怪。
跟吃了陈年老醋一样——况且还不知道那被酸的对象是谁。
谢毓心道:“原来我的确是在害怕的。”
之前只想着不能露了怯,全靠自我安慰和好胜心撑着,现在兴奋劲儿过了,便遭了反噬,反倒比刚才还不如了。
“你还怕尚食局的人将你撸下去?”宋衍一哂,说道,“之前那个口口声声光论点心不会输给任何人的谢毓哪儿去了?”
谢毓讷讷:“奴婢倒也不觉得会输......殿下知道这事?”
宋衍抬头,盯着谢毓看了几秒。
越是冷下来,谢毓的脸就越白,且不同于长安城里姿容艳丽的姑娘,谢毓是清爽怡人的,就像是秦淮河上的一股微风,透着水的气味。
宋衍笑着说道:“粥还喂不喂了?再放下去可要凉了。”
谢毓“喔”了一声,连忙又舀了一口,喂宋衍吃了下去。
宋衍烧得浑身发热,额上出了层虚汗,头晕眼花的,面上也没平日那么冷静自持,倒是不小心地显露出一分调笑来:“你们一个个的,都觉得本宫是玻璃做的。”
“你既然不觉得会输,那就好好去比,给本宫长长脸。”
谢毓觉得自己先前话说大了。她现下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不是真被过了病气。
她说道:“奴婢赢了,跟殿下又有什么关系?”
宋衍:“牌子带了没?”
谢毓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的腰。
那块象牙牌子太过招摇,每次一在外面走动,就有很多人盯着她看,火热的眼神差点把她烧穿了。过了几日,她终于受不了了,将其放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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