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唇边不由地就带了一点笑样子出来,被白芷看见了,待到了偏僻点的宫道,便跟她咬耳朵道:“又拿了个牌子,就这么高兴?”
谢毓本想说不是为这个高兴,但觉得真正的理由听着很是微妙,于是含含浑浑地应了,说道:“以后我做腰带都得做结实点的,不然两个牌子一起挂在上面,怕是没几天就得磨坏。”
白芷倒也打心底里替她高兴,略伸了个懒腰,说道:“你回去跟太子爷报个喜吧——这两天都忙得没空去正殿那边,听说太子爷的病已经好些了,正好让他听点好消息,说不定还能好得快些。”
不用她说,谢毓早就这么打算好了。
橘饼拿出来得早,长安干劣的风一吹,本就干了一般,加上今日算得上是晃人的日光,待谢毓缓了口气,去查看的时候,已然晒好了。
橘色的圆形蜜饯有四五寸大,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晶莹的糖汁凝结在上面,像是冬日的冰棱般剔透。
谢毓用手捻了个,咬了一口,入口酸甜,不是很糊嗓子,很适合解苦。
且橘饼又有清热解毒的功效,也算是一份"药膳",正适合给现在的太子爷。
谢毓挑了一半好的,拿有盖的罐子装了,剩下的拿给白芷他们解馋。
谢毓往正殿方向走了几步,却猛然发觉今日药味最重的地方不是正殿,而是院子后面的一个亭子。
她有些奇怪,往那边走了两步,却远远地听到了一串说话声。
“......殿下,晋王此人,不快些下手,必留后患。”
——是柳泽的声音。
随后是一长串熟悉的咳嗽。
宋衍声音沙哑,里面包含的意思冷冽如冰:“废话,你不说本宫也知道。”
接下来的声音稍微小了些,谢毓听得不大真切,但也捕捉到了“皇上”“秋狩”几个词。
谢毓的额上“刷”地冒出了一层冷汗,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料一个不稳,踩到了根刚落下的枯枝。
那枯枝还很干燥,折断的时候发出了“咔嚓”的一声脆响,在一片静谧中很是明显。
谢毓心说:“他们听到了没?”
她随后又自嘲道:“又不是聋子,自然是听到了。”
谢毓认命地贵了下去,抖抖索索地道:“奴婢谢毓。”
——没再说别的。
如果太子爷想罚,听到了这些她已经能想一想棺材本够不够了;如果太子爷想放过她,那自然是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解释不过是多此一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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