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地看了他一眼:“?”
柳泽见他似乎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伤人家小姑娘心的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殿下,您刚才做什么说那话?”
宋衍越发不知所措:“本宫的意思是,她既然是谢家的人,知道这些也无妨——总归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况且别的不说,本宫堂堂一国太子,护个她还是不难的。”
柳泽盯着他看了几眼,见他神情眼神不似作伪,暗自叹气,心道:“那你倒是说出来呀,让人家猜什么哑谜?”
然而他再怎么想帮宋衍补救,也无济于事了。
谢毓自那之后一直躲着宋衍,若是非要让她送点心来,便称病,不知道“病”了多少回,才让宋衍确信,这小姑娘的确是不想见到自己。
这一躲,便躲到了长安的第一场雪。
江南不常下雪,年节的时候谢毓一向会留在家中,因而“雪”这玩意对她来说,一向是件新鲜玩意。
早上起来,便看见外面落了薄薄的一层白霜,用靴子踩上去,能留下一个清晰地印子。
瑞雪兆丰年,这场雪,对大梁上下的老百姓,似乎是个好兆头。
谢毓觉得有些冷,回去多加了件披风,便见白芷蹦蹦跳跳地过来,远远地喊道:“阿毓!我听说晋王殿下今天要班师回朝了,大军下午便到皇城!”
谢毓理了理自己堕马髻上的碎发,轻声说道:“喘口气再说。怎么这么突然?”
“契丹跟我们求和了,边关用不着晋王殿下驻守,便提前回朝了——据说延臣宴上还会有契丹使者来上贡。”
白芷的脸跑得红扑扑的,眼中满是八卦:“你和那个戚槐一天到晚通信,可商议出什么成果来了?”
谢毓“唔”了一声,说道:“点心都定下来了,只是其中一道我们都未曾做过,若是贸然下手,怕是做不好。”
白芷:“竟然还有你不会做的点心?叫什么呀?”
旁边的梅花枝承受不住雪的重量,微微颤抖了几下,冰晶洋洋洒洒地落在谢毓身上,水红色的披风上白白地一团。
谢毓将雪拍干净了,说道:"说是北方的点心,叫面果儿。"
南方人的舌头是平着长的,她这么硬拗出来的一个儿话音,颇有点四不像的意思。
自古北方吃面,南方吃米。面果是北方贵族才能用得起的佳肴,讲究个“形似”,用面做成的果子,要和真果子一模一样。
这可不是什么容易事儿。
谢毓将披风上的兜帽笼在头上,只留下一个尖俏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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