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云淡风轻地说:“八年。”
淮阳哼道:“你这样的,就算在家里躺着都能嫁个好夫婿,干什么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谢毓将袖子上的系带解开,说:“小时候跟人约好的,一时冲动就学了,也不知怎么的就坚持了这么多年。”
“是个傻的。”淮阳不知是感慨还是讥讽地说道,顿了一下,忽然又一惊,“你说八年?”
谢毓:“?”
淮阳按耐下好事者看热闹的激动,问道:“那个跟你做约定的人,年岁几何,长什么样?”
“奴婢不大记得了。”谢毓说,“大约是个半大少年,似乎不大爱出门,也不知道叫什么。”
淮阳:“……”
淮阳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你可知道,八年前太子爷曾经到江南去养过一年病?”
“这事情别人还真不一定清楚。”淮阳转念一想,又说道,“本宫还是某次无意间听到的,贵妃那边瞒得很紧,太子爷少年时一直深居简出,母后都是太子爷回宫后才得到的消息。”
她没说当时胡皇后有多懊悔没趁机下手,但谢毓也无暇来注意这些了,她脑子里就像是烟火爆开,炸得到处都是。
如果那个少年是太子爷……
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贵妃娘娘会找上她、为什么太子爷会对她另眼相看。
“被惊呆了?”淮阳见谢毓愣愣的样子,噗嗤一笑,“宋衍这人还真是个狐狸,本宫猜他早就知道了,还瞒着你,要叫你自己发现。”
谢毓嘟嘴道:“他怎么能这样?”
亏她还一直战战兢兢的、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能引起太子爷注意,连喜欢都是小心翼翼的。
但是。
她情不自禁地弯起了嘴角。
原来他们这么久之前就认识。原来他们的缘分已经持续了八年。
吊炉里冒出了芝麻和花生的香气。谢毓美滋滋地打开了吊炉盖子,将佛手酥拿出来,道:“奴婢谢过公主殿下了。”
淮阳本来还看热闹不嫌事大,以为谢毓会去跟太子爷闹腾——她虽说现在要跟宋衍合作,但也不介意偶尔给他添个无伤大雅的小堵,以报过去之仇——却没想到这人反而更开心了。
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不懂这些满心情情爱爱的人。
“真是傻子。”
她想。
*
佛手酥送过去的时候,太后还没午休完。
太后的大宫女让谢毓先退下了,淮阳便一边抄经,一边等太后起来。
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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