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一丝余温也逐渐消失了。
宋衍愣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皇帝,然后狠狠地闭了下眼,站了起来,大步逼近了胡相。
胡相警惕地握住了防身的佩剑,往后退了一步。
宋衍耻笑道:“不是要废储么?现在父皇已去,怎么不动了?”
胡相讶异地看了眼龙床,皇帝旁边,晋王正握着他的脉搏。
随即,晋王对着胡相点了点头。
胡相放松了一些,召了两个亲兵进来押住宋衍,脸上的皱纹都因笑意而弯起。
“走罢,去太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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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个不眠夜。
——特别是对于大梁的满朝文臣而言。
大部分文臣都是被从府里硬拉出来的,好不容易战战兢兢地站在了正殿中,左右对视一圈,就发现少了些人。
是激进派的□□。
发生了什么自然都心知肚明,于是更不敢说话,只能像一群落汤鹌鹑般缩着头,惊恐地靠目光传递信息。
好不容易不再有人来了,守着的兵士又在殿外,才有几个胆子大些的轻轻交换消息。
“……沈家那边,还没动静?”一向中立的户部尚书董贞朝旁边的兵部尚书问了一句。
兵部尚书佟瑞是晋王的人,此时满脸通红,眼中暗含激动,听闻此言,却是有些不屑:“沈青阳那老匹夫,晋王爷之前去寻他,竟然敢闭门不见——依本官看,他这禁军统领怕是也不想做了。”
董贞摸了摸胡子,眼珠子一转,像是在评估目前的形式,随即又问道:“老佛爷也没什么指示?”
“老佛爷前天出宫修佛去了,行程瞒得紧,怕是被沈家护了下来。”佟瑞暗恨,“沈家一向喜欢明哲保身,两边都不沾,滑头。”
同样“滑头”的董贞只是笑了笑,便往一边转过去了。
没有人敢大声说出来,这是谋反。
那几个□□已成了前车之鉴。
向来,皇权都不是嘴皮子说说就能夺来的。
要坐上那最尊贵的位置,就要让青石板的缝隙里都渗出鲜血,让反对者的舌头都被利刃斩下。
……
正殿的门轰然打开。
半夜时分,外面只有几盏宫灯亮着,被风一刮,闪闪烁烁,宛若鬼火。
宋衍这人,就算是被两个兵士押着,也一点都不损其君子如玉的气质,甚至因为这种不大妙的状况,更多了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错觉。
胡相看了眼正殿里的人,满意地看到所有人都骇然地后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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