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可是听到慕容檐的身世,她的呼吸越来越轻。她没想到慕容檐还有这样一段悲伤的往事,狐狸精本就在经历丧亲之痛,甚至不得不男扮女装,她竟然还对着他发火,实在太不应该了。虞清嘉语气变软,细细道:“我不是在盘问你……我只是感到奇怪……”
“家里突然多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现在还和朝廷重臣的命案牵扯起来,你心生防备是应该的。等今夜事情消停,我便循机出城,绝不会留在这里连累你。”
虞清嘉一下子着急了,慌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父亲将你带回来,那必有他的道理,我刚才就是胡乱发脾气,并不是真的针对你。再说我方才帮你骗走了颍川王,在官府那里已经成了帮凶,反正骗一次也是骗,骗一千次也是骗,你安心留下来就好了,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慕容檐心想虞文竣是怎么养的女儿,怎么能如此天真愚蠢,他随便说些示弱的话就被他牵着走了。慕容檐方才所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好容易骗过了慕容栩的耳目,此后虞家便是安全的,慕容檐怎么可能放弃现成的保护伞?也就只有虞清嘉,天真懵懂,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才会当真相信他会为了不连累别人而离开。
真是可笑,他哪有这么多良心。
虞清嘉觉得慕容檐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她以为自己方才怒气冲冲的质问伤到了慕容檐的心,于是语气越发柔软:“你的伤还没包扎呢,先包扎伤口吧。”
负伤在慕容檐的预料之外,而惊动了虞清嘉就越发不在计划中了。他当时本想到外面寻隙躲避,因为他身上的血迹实在致命,仓促之间没法洗也没法烧,只要被搜出来就全盘皆输。可是他要出门时却被虞清嘉拦住,虞清嘉倒是敢,竟然让他脱下衣物,换上干净的衣物回后院,还说血衣她自有办法处置。
慕容檐当然是不信的,见他固执己见,虞清嘉没了法子,只能红着脸将她的“办法”说出来。慕容檐还真没想过可以这样处理血迹,等虞清嘉磕磕巴巴比划完,慕容檐反倒补充出许多细节。比如将东西转移到橱柜夹层,再比如地上的血迹,都是慕容檐的手笔。他们二人险险在慕容栩进来之前布置好现场,随后慕容檐翻窗户回房,而虞清嘉系上披风,一脸严肃地朝庭外走去。
方才官兵冲入院子,慕容檐装作被吵醒的模样,慢吞吞开了门,站在阴影里目睹官差将箱笼翻了个底朝天,他们自然一无所获,很快就骂骂咧咧地走了。与他相反,虞清嘉那里却极其不配合,又是藏东西又是闪烁其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虞清嘉吸引走,慕容栩这个蠢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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