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真是会赶日子。王妃要在外面站一天呢,这怎么能行?”
虞清嘉今日换上了全套王妃服饰,发髻高高梳起,碎头发用珠翠全部箍住,一丝不苟。她的发髻上簪着九只花钿,华贵不可方物,乃是内外命妇最高级别的形制。发髻高贵,衣服也不马虎,虞清嘉换上了翟衣,内外足有好几层,最外面还压着玉佩、大绶、蔽膝。衣服富丽繁复,层层叠叠,却又被玉佩等物压得一丝不苟,行动时莲步轻移,裙角却不动,端庄美丽至极。
“我没事。”虞清嘉说,“冬至是大日子,不光是我,其他诰命夫人也一样要在外面候着。女眷好歹在宫殿内,礼仪结束后就能挑个地方坐下,殿下要带领群臣在含元殿前祭天,那才叫辛苦呢。”
白芷还是心疼,虞清嘉今天的行头美则美矣,份量可不轻,虞清嘉要顶着这么一身在寒风里站一天,还不能出错,有多受罪可想而知。但是白芷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别人想受这份罪还没这个命呢。冬至的重要性不亚于新年,冬至朝贺乃是朝廷一年最大的事情,虞清嘉身为琅琊王妃,理所应当为命妇之首。
虞清嘉的车架驶入宫城,她的精神不知不觉紧绷起来。这一日京城所有官员都要入宫参加朝会,宫廷诸门外停满了马车,各府官员人来人往,外面还有几倍于朝官的马夫、仆人,可谓人多眼杂,乱乱攘攘。即使守门侍卫一脸凶煞地盯着进出的人,也不免有些地方顾及不到。
一个灰衣服的太监低着头,一路避着人向宫门走来。等穿过西侧宫门,他的脚步陡然加快,一路不停歇地朝城南走去。
城南庵堂里,虞清雅抱着孩子,一会站起身一会又坐下,几乎没个消停的时候。她又从窗户外张望了一会,忍不住问系统:“系统,你说的人,真的会来吗?”
“当然。”系统声音毫无起伏,“宿主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