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牛得了孙猴子给自己画的驱鬼符,向孙猴子告辞之后便往家走。
五行山距离陈家庄七八里路程,陈阿牛做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秋色冥冥,归鸦翩翩,金风起处枯叶飘零。
陈家庄内有二百来户人家,只因处在翻山越岭的行旅必经之所,故而镇子里行商坐贾,往来不绝。
与其说是庄子,不如说是一座小镇更为准确。
陈阿牛一进庄子,就被街坊们指指点点。他当然知道街坊们为什么对自己指指点点,无非是自己和他伯父的那点“经济纠纷”罢了。
陈阿牛到了家门口,只见陈宇恒和他的两个儿子陈志飞、陈志壮,还有族长以及庄子里有威信的几个老者在围在自己的家院子里和陈阿牛的母亲陈李氏正在说着话。
陈阿牛的家并不是什么雕梁画栋的高楼大厦,不过是两间土坯房,加上一个竹篱笆围成的院子而已。
虽然听不见陈李氏在说什么,但瞧着陈李氏抹着眼泪卑躬屈膝的样儿,显然是在告饶。
“哟,阿牛回来了,回来得正好。”第一个发现陈阿牛回来的就是陈宇恒的长子,陈阿牛的大堂兄陈志飞:“来来来,你说说吧,借的银子什么时候还啊?”
陈李氏一见儿子回来,眼泪儿就越发止不住的流,面带埋怨的道:“阿牛,你去哪里?一个下午都没看见你。”
陈阿牛道:“我出去转了转,哪里也没去。”
族长是一位须发皆白,拄着竹节拐杖的老者。他对陈阿牛道:“阿牛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生天地之间,信义第一,当初你为了安葬你的父亲向你大伯借了三两银子,是老朽和族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做的担保,既然你大伯如今来要来了,那就算你砸锅卖铁也得还上,不能让旁人说闲话。”
陈宇恒是陈家庄第一富户,今年五十五岁,生得五短身材,白净面皮,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老族长和所谓德高望重的长辈其实都已经被陈宇恒收买,他的目的就一个,将陈阿牛和他的母亲赶出陈家庄,霸占陈阿牛的房屋。
整件事情,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陈李氏躬着背到陈宇恒的面前道:“他大伯,忠恒虽然不在了,但是阿牛终究是陈家的子孙,你怎么忍心将阿牛赶走呢?”
陈忠恒正是陈阿牛的父亲。
陈宇恒看了一眼老族长,意思就是要老族长说话。老族长会意,道:“陈李氏,正是因为阿牛是我们陈家的子孙,那就越发不能让了坏了信义二字,他一人坏了信义,却连累我全族背上恶名,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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