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甚至有些呛鼻子。这种状态下不可能不生病,流感一茬又一茬,因为肺炎住院的有好多。
这个冬天不好过。秦放偶尔会想起曾经在这边生活了四年的那几个南方人,尤其是司涂,如果是今年在这儿的话他得咳一冬天。
秦放上个月还和他在微信上聊了几句,问问他最近怎么样,司涂给他发了语音,说还不错。司涂还问他过年怎么过,要不要过去。秦放说不了,今年不远走了,在家陪陪他弟。
司涂让他有空过去玩。
擦完碑秦放站那儿跟他爷聊了挺久,都是他单方面说。后来站得有点累了,就蹲在碑前跟他爷说话,时不时搓搓耳朵摸摸鼻尖。暖冬那是跟平时比的,真这么在室外待着不可能不冷。秦放耳朵都冻硬了。
这两年都是他一个人来的,华桐奶奶去世之后秦放就没再让华桐陪他来过了,触景伤情,没有亲人去世过的时候去墓地是一个心情,有过之后那就是另一种滋味儿了。所以也就没人再陪他来。
“今年不打算去哪儿了,今年有点懒。”秦放笑了笑说,“过两天我再来找你聊,最近特别想你,都说小孩儿记忆不深,但你都走了十多年了,我怎么越记越深。”
秦放走之前手揣在兜里,吸了吸鼻子说:“走了啊,太冷了。”
秦放从墓园往停车场走的时候打了一路的喷嚏,一个接一个的。
他突然想起曾经在这条路上有人也这么打过喷嚏,鼻子红得惨兮兮的,打喷嚏打烦了还有点皱着眉,带着点无奈。秦放当时心里又酸又软,涨乎乎的。
那人鼻子过敏还是陪他来看爷爷,进了墓园就摘了口罩,让他戴上,他又很固执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