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有些难受。
秦放看着他,没法联想到这人即将离开,他仅仅像是生了次病。
“怎么就这样了?”秦放看着司涂眼都不眨,没有回头。
“烧的。”宫琪也看着司涂,声音微哑, “一次感冒就这样了,他的身体已经糟透了,连一次感冒都扛不过去。”
司涂身体不好一直都知道,咳得厉害,也干不了重活,力气使过了会喘得很厉害。秦放一直以为他就是普通的肺炎,身体弱一点,没别人那么健康,仅仅就这样。
但也绝对没到一次感冒就能要了命的地步。
“前天他还能说话,跟我聊了很多。”宫琪声音轻轻的,还是没哭,“他说他有点累了,他想最后几天都安安静静的,所以不想让人知道。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醒,如果他醒了看到你会不会怪我。”
秦放回头看了看她,说:“不会。”
宫琪说:“我们聊到你了,我问他都要告诉谁,他说了你。我挺意外的,还跟他确认了一次。他说是要告诉你的,你们是朋友,而且你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秦放看着司涂,“嗯”了声。
除了躺在床上的司涂,医院里只有宫琪和秦放。
宫琪电话打得太晚了。
韩小功最快要三个多小时才能到最近的机场,傍晚才有航班。刑炎在地球另一边。周斯明年后也出国去做交流了。
宫琪电话打出去,最快能到的人只有秦放。
秦放站在病床边,看着司涂,轻声问他:“你是故意的吗?挑了这样一个时间,你不怕他们恨你啊?”
间质性肺炎,司涂挣扎着活了这么多年,他已经尽力了。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在生病,后来他实在太累了。中药常年喝,拿药当饭吃。司涂很瘦,原来看起来是清秀,后来就过于瘦了,显得人很苍白。
这次感冒导致的摧毁性打击像是意外,但也是必然。呼吸系统免疫系统都快撑不住了,纤维化病变的肺已经把他拖垮了。
宫琪说:“我现在替他觉得轻松,终于能休息了。”
周斯明飞在天上,刑炎在机场等航班,韩小功还辗转在路上。
病危通知已经下了,可能这一秒,可能下一秒。但司涂一直还在,他始终昏迷,很困难地呼吸着,护士时不时过来看看,给他换着药。医生和护士眼里有惋惜,但生生死死他们已经看了太多。
秦放希望司涂能坚持久一点,坚持到再有一个人回来。
下午司涂醒了一会儿。
宫琪凑过去跟他说话,问他哪儿难受,要不要吃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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