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成将满二十,更别提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个丫头片子训地尴尬,恨不能马上就剥开条地缝儿钻进去。
湛湛听他哭得伤心,愧疚地不得了,蹲下身捡起蛐蛐儿罐子小心翼翼地递了出去,“大哥,您别哭了,我刚都是瞎说的,您别听我胡说八道,我懂什么啊是不是?”
临成两手揪着发根子,恨道:“我骑射布库哪儿样不是好手?当初侍卫处选拔上三旗的子弟入宫为侍,凭什么不让我参加?逼着我考文职,不知道我脑子笨,跟那什么之乎者也的破烂玩意儿犯冲吗?湛啊,你是不是也觉着我特别没出息?”
马佳志辉比较□□,临成在他阿玛面前一向说不得二话,听这口气,原来并不完全是在怪她,症结还在他自己未竟的心愿上。
湛湛同情他之余也能体会她二伯的一番苦心,就试着开解,“欸!别冤枉人,我可从不这么认为,不过二伯也是出于对您的考虑嘛,这些年朝廷重视科考,文职才吃香,您瞧郝晔,天天两头顶着星星过日子,熬得两眼儿乌青,那侍卫处的职差特别耗人。”
临成哀叹,“辈儿高一级压死人,我阿玛的话就是圣旨,连你也向着他说话,要说咱们家里人,我就服气姑爸爸她一个,你瞧人眼下过得多快活,谁规定的,养虫不能被当成是正经营生了?好虫价值千金,等我养出名堂,保管比那些官老爷还富裕,也用不着再伸手往家里要饭了。”
“湛啊,道理谁不懂,可真正能遵守的人能有几个,世间百态,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儿,这才是王道。命途苦短,我想遵照自个儿的意愿走走试试,老听旁人指挥多没劲呐,那跟瞎子走路有什么分别?我也不怕有人在背后说嘴,人活一世,何必总在意别人的目光。”
这天的风很轻,从帘底漏进门,细润拂面。临成的话语也很轻,却跟打火印似的烙在了她的心头。
湛湛挪脚靠了过去,扛了扛他的肩头,“等您休假了,咱们俩一起剥秸档儿,一起编蝈蝈儿笼子,用不着买街市上的。”
临成听出她的意思,他嘴上说的体面,凡事全凭自个儿,其实养虫这笔不菲的开销靠的还是家里,他就是个驴粪蛋儿,表面儿光。
不过好在获取了湛湛的理解,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在意湛湛的意见,说起来自己也纳罕,他觉着湛湛跟普通宅门里的姑娘不大一样,心眼儿没那么死板,遇事有自己的主见想法,岁数不大,却十分能跟他聊得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上更新了一章,红芳坐消歇的番外,原型是清朝的驸马爷吴应熊和建宁公主。
盛苡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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