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女人这辈子是为自个儿活的,是义无反顾地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蒙眼儿过日子,还是奋不顾身地跟一个喜欢的人搭伙儿度岁月,全凭自个儿选择,选择什么那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什么。”
这些话是姑爸爸晌午在饭桌上私下里对她说的,当时姑丈就在对首坐着,老实憨厚的一人,被临成灌酒灌得半醉半醒,偶尔看向姑爸爸时才会眼含清明。
她不清楚两人故事当中的细节,或许荡气回肠如诗篇,或许平平淡淡如雨鸣,或许这些都不重要,只有他们二人参与也就足够了。
饭至中途,马佳芳可看了一圈人说奇怪,“瞧我这眼神儿,今儿怎么没瞧见临玉呢?”
老太太脸色微沉,“玉丫头你还不知道,从小就不爱跟人热闹,索性也就不勉强了,逼着她跟人亲近,人也难受。”
临玉就这性子,谁也拿她没辙。江氏道:“家里也没人为难她,就是自个儿跟自个儿过不去罢了。湛湛都定亲了,她比湛湛还大个半岁呢,亲事上总说不成,没得把丫头给耽搁了。”
临成也操心妹子的婚事,说自己认识一江湖名医,专门针对疑难杂症,兴许能医治好临玉的六指症,话没说完就被马佳志辉揪着鼻头骂,“你小子脑子是不是被水给闷坏了,净装着不正经的玩应儿。”
临成不服气又把他初一晚上的窘态抖出来逗牙签子,一顿饭吃得打打闹闹,愁喜参半,正儿八经的年味儿。
第17章 相邂人犹
傍晚的时候,郝晔登门见礼,临走时老太太留他用饭,他客气推脱说,“晚上还得入门上轮值,改天一定承老太太的盛情。”
私情遇上公务总需让步,老太太不好再多做挽留。
湛湛出门送他,两人挨肩走在夜间,她有些别扭,“既然要来,怎么不提前先垫个话,我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郝晔侧过脸,拿肩头撞了撞她的,揶揄道:“年初二回娘家,今儿是“姑爷”节,我不该回家里么?”
湛湛也是醉了,“大老爷们儿家的,嘴上净爱占人便宜,真不害臊。”
郝晔握拳抵在唇前笑出声儿,“我皮糙肉厚的怕什么,今儿来主要还是想见你,只怕过个一两天的你就把我给忘了。”
听他嗓子里夹带得咳嗽,她有些着急,夜里顶着雪风在宫门上巡岗,铁打的身子估计也挺难熬的。
“这天上宫里当差不吃点儿热的怎么成?”她落他半个身,轻轻拉着他的袖肘往回牵,“到厨上好歹吃些什么再走罢,没得着凉。”
郝晔拦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说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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