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管自己回去,别忘了差人给我报个平安。”
话落又深深看她一眼,狠心掉过身,打个呼哨驱开马蹄,湛湛心头跳得更急,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他这一走就不再回头。
僵立了会儿,撒开步子去追,不过前头两人已经持缰走到了百米开外,“哥......”她刚喊了声,脚下一绊险些载一跟头,失神落魄地立稳,他们已经走远了,不过其中一人好像有所察觉,诚亲王肩头悬着明月,侧过头看了回来。
月光淋漓,把他面骨的轮廓刻画的更加孤冷,视线波及,轻淡揽了她一眼,遂搭起眼收回,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眼神,似乎包含着警示,又有种难以捉摸的意味深长。
湛湛被他这一眼噎得安生下来,怔怔望着他们的背影走远,直到牧仁走过来请示她上马,方收眼回过神儿。
牧仁随着诚亲王,也跟她打过几回照面,他们家王爷性子又臭又冷,见天儿一张铁板儿脸是标准配备,可对湛湛似乎格外区别对待,虽然脸上没有明摆着,可处处留心着主动跟人亲近总能说明一些问题。
做奴才的,眼色都随着主子运转,牧仁掂量掂量,对湛湛也是分外高看,跪下膝头,甘愿做个人肉梯凳请人垫脚。
湛湛不敢领他这份盛情,一踩马镫跃上马背,袍尾翻飞着像一只燕尾,牧仁一愣,知道还是小瞧她了,忙起身随着上马,护送她回去。
马不停蹄地向南,刚拐入自家胡同,不知从哪跳下来个夜猫子,狠狠在马头上踩了一脚,又跃到一侧的房檐上,凄叫着跑没影了。
湛湛冷不防吃了一惊,跟一对绿幽幽的招子碰了个对眼儿,吓得直喊姥姥儿,刚稳下心神,马身子一抖径直把她擞了出去。
她被狠狠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勉强趴起来,又支撑不住栽进墙根下头的雪堆里,眼前火花星子乱溅,比天上的星星可亮堂多了。
仰起头,月亮似乎就垂在脸前,光线逼人刺得她两眼发昏,只听见马嘶声高鸣,吵得她脑仁几欲炸裂,没坚持多久,就艰难喘上一口气儿,昏了过去。
再睁眼儿的时候,天色昏沉,日头混沌沌地已经落在了房檐后。
家里姑奶奶地位高,出了意外,一家子女人都聚在一起守候,见她醒了,咋咋呼呼的要上前问候,湛湛脑子里又嗡嗡地叫起来,茯苓见她皱眉,甩手绢儿蹲了个身,扬起声儿说:“大夫说咱家姑娘要静养,各位太太姨娘都请安静着些罢,可甭再吵到姑娘了。”
屋里这才逐渐清净下来,廖氏攥着她的手直掉眼泪,“湛湛啊,你可算醒了,昏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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