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气韵,虽然年龄看起来不大,鼻眼间的格局却很开阔,是一种自在蓬勃的美,明媚又不失温情,虽说门第不高,也不妨碍他们家王爷喜欢,亲口跟太后讨回来做福晋。
王府上下都想瞧瞧福晋是个什么模样,如今见到了,态度显得愈发恭敬,见她蹙眉,桂荣忙道:“怕福晋饿着,催着厨上做的有些急,没滚多大一会儿就把饽饽儿给捞上来了,生了罢?”
湛湛勉强咽下一口,点头说:“不瞒您说,是生了,不过我倒不怎么饿,劳您费心了。”
听见这话,桂荣带头笑起来,“生的好!”,领着丫鬟们齐齐蹲个身,“祝福晋跟王爷恩爱意笃,早生贵子!”
这才知道是中了人话里的圈套,湛湛尴尬无措,借口乏困把众人支使了出去。
嫁得不情不愿,这样的祝愿对她来说其实只会造成困顿,茯苓知道她心里别扭,刚想开口劝告,却被她遮下盖头隔绝在外了。
湛湛茫然坐了会儿,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一盆糨子,鼻腔里止忍不住地发酸,眼泪砸下,把袖头上的挖梭鹤纹浇洗的羽毛锃亮。
茯苓见状,骇了一大跳,一肚子的委屈,早晚不爆发,偏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姑娘!”她赶紧把手绢递进盖头里,龇牙咧嘴地警告:“您赶紧歇着罢,今儿可是您大喜的日子,不带这么闹得!奴才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您也得想想老太太,太太她们......”
仿佛越劝人哭得越凶,压根儿收不了势,茯苓嘴上喊着祖宗,差点没给她跪下,正急着,听见有人拨开门闩进殿,身影转过正殿的隔断出现在寝卧门口。
茯苓忙上前请个安,替她主子遮说:“回王爷的话,姑......福晋这会儿身子有些不大舒坦,还请王爷多担待。”
炕上那人听见他来,照旧还抖着肩,真的是谁的面子都不给,茯苓听得毛骨悚然,窥一眼见诚亲王表情倒还算平静,冷冷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门边传来一声叩响,只留下屋里两人。
允颀稍作顿足,走到她旁边拿起桌案上红绸交裹的喜秤探出手,听见她满声的呜咽跟抗拒,盖头摘下,似是摘下了一帘山水,淙淙不止。
这人儿直白的可怕,压根儿不顾及他的感受,捏着眼睛直哭,哭的花枝乱颤,额前凤冠上的水滴摇摆不定,碰撞发出脆响。
湛湛发泄似的,洒了一场泪,刚被揭下盖头,眼前突然亮堂起来还有些适应不了,看什么都是重影儿,拿帕子胡乱抹了把脸,下炕蹲身给他请安。
他放下杆秤,走近俯视她:“做亲王福晋足够对得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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