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员,亲贵重臣也都随住在院子附近的庄园驿站,白天诚亲王过皇帝所居的绮春园或园内的军机处值庐议政,湛湛照旧陪太皇太后礼佛,明玉溪隔壁的温泉,成了两人夜晚时常幽会的所在。
夜风从六月间的温热变为了似水微凉,温泉却一如既往的的汩汩流淌不歇。静谧的夜,无人打扰,相遇相熟相知相爱教会他们共鸣,共同谱写演奏了许多篇绝妙的吟唱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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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从帘底漏进来,吹动了下袍,敬事房总管赵云州垂袖按住了两边的袍摆,大气儿也不敢喘,上首太皇太后正翻着彤录,没翻两页就停了下来。
赵云州把腰压的更低,近三个月来彤录上头的账目一穷二白,太皇太后要是追问起责任,他就是首当其冲的大罪人!
好在太皇太后的态度沉稳,把彤录递给了陪坐的太后道,“你看看。”
赵云州松了口气儿,这事儿若是交由太后询问,按太后一向慈祥可亲的样式,该不会过分为难他。
果不其然的,太后张口就是和蔼亲善的嗓调儿,“你们敬事房莫不是偷懒?怎的这册子上打五月起就断了档了?”
这是问皇帝房事上空缺的具体原因,赵云州早盘算好了怎么回答,把提早儿排好的词句儿,按部就班的说了出来,“回太后娘娘,这回过园子住,除了皇后娘娘,皇帝就准了翊坤宫容妃一位娘娘随行,皇后娘娘身边有阿哥格格要照应,容妃娘娘又有身孕,万岁爷又心系前朝政务,每晚奴才去请万岁爷翻牌子,万岁爷都在澄心堂里批折子,奴才见状也不敢过分打扰。”
太后听了回眼见太皇太后抽着烟锅不说话,便把彤录合上,让梁仙儿归还给他,等他腋下携了,方道,“你回去吧,皇帝醉心政务,你也上着点心,该劝也劝着些。”
赵云州有苦难言,他倒是想让手头的彤录上增加点儿明目,可每晚连澄心堂正殿的台阶都上不去,就被御前的人给打发回来了,面儿都见不上,谈何劝主子爷翻牌子?
心里叫苦,面儿上应嗻,夹紧册子赶紧走了。待门口的帘子放下,太后道,“奴才瞧着,皇帝对佟家那位姑娘倒像是真正动了心。后宫那么些小主,偏偏挑了俩大忙人随驾,明摆着故意的么。”
“哀家也这般觉着,”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叹出一阵烟雾缭绕,“是那个庙,不是那个神儿了!”想了想又问太后,“算日子,荣妃也快到日子了吧?”
“快了!”太后笑道,“这不年三十儿验出的么,眼下都八月了,等出园子回宫,差不多就该瓜熟蒂落了。”
一阵风从军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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