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们还不知道!
“崔延庆,”太皇太后隔着玻璃老花镜找寻着问,“你是大方脉妇科上的,方才可是你给三爷福晋把的脉?”
值班太医中又慌忙上前走出一人,“回太皇太后,”崔延庆敛袍道:“的确是奴才给诊的脉,福晋是滑脉,如珠走盘,根据奴才的诊断,福晋已经有将近两个月的身孕了,过多的食用药物对胎儿的发育影响不利,拿青果儿解蟹毒是奴才们几个共同商议,裁定出的一个方儿,这个法子最为稳妥,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这时太后出声问,“我记得当初容妃的喜脉也是你给把的?”
崔延庆道是,“大年三十儿晚上刚好轮到奴才值班,给容主子诊脉遇喜,今儿晚上给三爷福晋诊脉,奴才又遇上喜脉了,是奴才的运道好,才能频频沾染小主们的福分。”
太皇太后看向太后,两位老主子眼里都含着热泪,崔延庆把脉有准头,这该是错不了了!
这厢闹闹哄哄的高兴着,那厢诚亲王却不参与他们的热闹,孤独的一座山架坐在远处,周身笼罩着寒雾。
太皇太后隔选唤他,唤了好几声才把他唤回神儿来,笑道:“允颀呐,要当阿玛的人了,怎么反倒塌了架似的,没个精神头了?是不是乐坏了?”
诚亲王的眼神像云层背后的月光,有些模糊,“皇祖母,这孩珠子来的不是时候……”
“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太皇太后听了一窒,立马反驳道:“你脑子糊涂了不成?!允颀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瘆人心肠的话呢?!”她只觉得自己这个孙子魔怔了似的,哪有当爹的不高兴,嫌弃自个儿孩子来的不是时候的!
不光太皇太后,其他人也被诚亲王的言论给骇到了,爷们儿家的头回当阿玛,惊讶,茫然,无措都是正常的反应,但是若说是排斥天理,对子嗣降生心存异议,那就是对先祖宗庙的大不敬了。
诚亲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起身垂袖儿冲着上首行了一礼,扬声道:“皇祖母息怒,是孙儿方才头昏脑涨,口不择言说错话了,湛湛怀了身孕,虽说在孙儿的意料之外,然天降宁馨,孙儿感遇忘身,哪里能不高兴?只是湛湛年岁还小,初八那日才过了十七,孙儿是担心她的身子不堪承受孕期的种种波折。”
敢情是这么回事儿!孩珠子什么的不重要,还是在意人家那福晋呗!
恭亲王隔着两张膳桌吆喝他,“难得见咱们家三爷慌张!下回你可得把话说完整了,掐头断尾的,把人魂儿都吓跑了!”
皇帝也出言相帮,“老祖宗消消气儿,我头回当阿玛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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