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躬个身道,“本部有规定在提审犯人之前,为防串供或以恐吓、诱惑的方式授意犯人,禁止嫌犯与他人会面,不过既然是三爷要见,卑职可为三爷通个便利,前提是得有本部人员的陪同在场,三爷您看如何?”
看来诚亲王不是个胡搅蛮缠之人,十分善解人意的道:“这是你部章程所在,本王也当遵守,这下就劳烦宁大人了。”
宁海忙道不敢,赶紧差遣了两名衙役跟着他一起带这位王爷入狱,未获刑的犯人入的不是关押刑犯的深牢大狱,额外又考虑到行刺皇上这一犯罪事实的特殊性,临成被关押在了一处相对比较偏僻安静的牢房内。
差役们在角落里点了支香,宁海提了个醒,回避到远一些的地方道,“三爷有什么话,得抓紧时间说了。”
临成不妨入狱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诚亲王,隔着铁栅栏,他在黑暗中迷茫惊惶的脸上多出一份意外的神情。
牢房位于监狱的深处,走路都带着靴底踩踏出来的回音,再加上旁边有刑部的人员监督,想公开坦白的交谈是不大可能的。
既然在刑部的地界,临成不能公然吆喝他是被冤枉的,也无法详细描述当时的事发经过,更无法把自己推测怀疑的结论告诉诚亲王。毕竟他能被人陷害到来蹲号儿的地步,背负的还是弑杀君主这样的罪名,能够信任的人已经不多了。
“三爷这么晚来,湛湛一个人在府上能行么?她身子还好吧?”他跟这位身为亲王的妹夫本身来往就不多,能聊的受环境所迫没办法聊,也只能从湛湛这个切入点入手了。
“你说呢?”诚亲王态度很冷淡,口气颇不满的道:“从三十儿那晚你被抓后,她就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你这做哥哥的,走路不长眼睛误入歧途,摔趴下自个儿又起不来,若不是因为湛湛担心,本王又何必大半夜的顶着风雪来打探你的处境,犯下这么严重的罪过,刑部让你单门独户有个牢房呆着也算够意思了。”
临成在昏暗无光的牢房里,一分一秒都无比漫长,他无法判断事发后究竟过了多长时间,诚亲王俨然一副认定他罪不可赦的口吻,临成从那句“严重的罪过”推测出诚亲王应该已经获知了他是因为云贵总督指使他刺杀皇帝的那封信,才被刑部缉捕关押的。
听他们两人暂时聊的还是家常话,刑部几人不至于像先前那样目不转睛的监督他们,打着哈欠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
“三爷这样说,便让我心里更加发愧了,”临成被镣铐捆绑的手从握紧的栏杆上垂了下去,“擎小儿我跟湛湛的感情就很亲近,还记得有年过中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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