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八姨,二舅母,三大妈,甚至左邻右舍,街坊邻居都一拥而上,全帮忙来了,可是我连娘家人都见不到……”
“王爷,”她转过身把头靠近他怀里,“现在也只有您能陪着我了。”
他望着她低垂的眼睫,喉头发哽,“湛湛,你别怕,就算咱们没有那么多帮手,铺盖卷儿,尿垫子我来裹,我来换,我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她把鼻尖靠在他的下颌上,嘴角起了褶儿,“我们家王爷是全天下最好的爷们儿。”
他也笑,“我们家的福晋是全天下嘴最甜的姑娘。”
患难夫妻的处境并未让湛湛感到浮世中尽是霜寒,她的身旁有一方炙热笼罩,让她始终能看到花好月圆,星夜银河。进入四月间,天色逐渐变得一片清湛,耳梢指尖也缠上了暖意融融的春意。打窗前望出去,眼底满满都是树叶枝头的绿茵。
到了万寿节这日,湛湛的肚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府上的太医还有稳婆们都说这种情况属于正常现象,早来几日还有晚来几日都是常事。
茯苓安慰她道:“小主子在福晋身子里呆惯了,舍不得离开额娘呢。咱们再耐心等几日。”
湛湛一门心思都投入到了候产的准备中,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像去年那样为太皇太后准备贺寿礼了,王府各方诸事扰心,最后诚亲王随其他官员宗亲一致,按制置办了一把玉如意随礼。湛湛被免了入宫觐见,诚亲王该尽的孝道跟礼节一样不能缺,一大早起身便起身入宫。
这就是跟宫里关系矛盾之所在,跟皇帝这个最大的东家闹翻了,可跟两宫老主子亲厚的感情没断,既然入宫家人团聚面免不得要跟皇帝会面,届时也不知会是个什么尴尬的情形。
临走前湛湛劝慰他道:“今儿是太皇太后的大喜日子,皇上心里一定也有谱儿,不会故意找王爷的不痛快,咱们也大度一些,勿要把私下里的龃龉带到长辈们面前。等想出救临成的法子,再狠狠给他脸色瞧!”
她说最后一句话时压着声气,抑扬顿挫卯足了劲儿,想起她那副恶狠狠的表情,他脸上就有了笑,入宫时面对文武百官似有似无的躲避冷落,倒生出了几分泰然处之的心得。
去往慈宁宫从保和殿出来,往西得过隆宗门,郝晔把他挡在了门内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寒暄道:“好长时间没见三爷入宫了,眼看府上要添张嘴了,不考虑戴翎子重新开张,多赚份嚼谷?”
“你有什么话直说,”他没好气的道:“谁家里还没几亩地几个铺眼儿,饿不着,不劳你操心。”
看着一行从门内路过的官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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