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推测,如果说这封信就是皇帝这边摹造的呢?接着他又回忆起诚亲王福晋欲言又止的神色还有她口中所说云贵总督的手迹也可能被人模仿的言论,一个惊雷在脑海里炸响了。
如果说圣驾遇刺一案也是皇帝为了找到适当的借口,自己一手规划的呢?马佳临成到日前都没有认罪,诚亲王不符常理,袒护活罪的娘家人到达了偏执的地步,再加上当下面对他溯源真相的请求,皇帝耐人寻味的反应。他越发的偏向于这个推论。
手心攥着一把汗,允谒很想当面开口跟皇帝质问,然而这样贸然问出口的风险太大,即便事实如此,皇帝八成也不会承认,见皇帝一直垂着眼,他微微缩了缩脖子,把颈间淌下的汗水在衣领子上蹭干净,稍稍定下心方试探着问:“臣弟初入朝堂,办事效率低下,粗心大意手脚也不利索,皇兄若是觉得放心不下,不妨把这案子移交给刑部去办,这刚好了遂了诚亲王福晋的愿,刑部尚书马益昌马大人公正严明,办案经验丰富老道,无论结果如何,想必很快就能给朝廷一个交待。”
皇帝翘起的足靴放了下来,起身辗转到了奏折堆积如山的桌案前坐下身,“刑部日前正在忙云贵总督的案子,朕对你的差事另有安排,你们两个衙门不可为此事过多分神,这案子的后续朕派粘杆处去调查。”
这样一来是不打算让宗人府还有刑部插手了,允谒犹豫着问,“三爷人还在宗人府,是继续关押还是……”
皇帝提笔,埋头批起了奏折,“诚亲王福晋的话给了朕启发,当下这个节骨眼儿上,若是自家人都做不到相互信任,岂不是更容易叫奸佞之徒弟给钻了空子,违法圈占房屋的罪名被澄清,通敌叛国的罪名等粘杆处调查结果出来再说,暂做无证据处理。其余的,你们宗人府瞧着办。”
话里话外是要大赦其罪放人的意思了,皇帝一时间态度大变,允谒颇感意外,伴君如伴虎,面对这位君王,他头一回感到惶恐不安,如果事实当真符合他的推论,那么在朝廷的削藩之举中,三司六部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心甘情愿的做了棋子,在皇帝精准的调度下,一步一步走到各自的位置上各司其职,助其宰将杀帅。
他心里打着鼓应是,又问,“不知皇兄交托给臣弟的另外一件事为何事?”
皇帝抬头看他了眼,批着奏折道:“之后可能会派你到南方走一趟差事,这个不急,时候到了朕再详细找你谈,届时你顺道往福建走一趟,去见见靖南王,你跟淳格格的婚事也差不多该定下来了。”
待他应下,皇帝又道:“为这案子,你也辛苦了,若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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