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话,总督大人上次归京还是五年前?”皇帝问道:“朕数次召见,你为何屡次推脱?公务余暇,这等君臣之义有那么难以维持么?”
“回皇上,”云贵总督躬身稽首道:“罪臣寸功未建,有愧皇恩,无颜面见圣上。”
皇帝冷笑,“总督大人何必妄自菲薄,近两年云南文教兴盛,养济慈惠,跟某些溜号钻沙的碌碌无为之辈相比,可谓是功劳不浅,朕问你,一个贤能重臣,缘何愚昧不肖,闹事作逆?你到底是大邧的子民还是心甘情愿做外藩的拥趸?事到如今,你不妨跟朕说实话,你跟平西王之间,到底有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
皇帝的辞色尚算温和,然而这样一连串的质疑,个个都极具分量,震耳发聩,云贵总督撩袍子,重新跪在了地上,俯肩道:“回万岁爷,臣罪该万死。”
一句罪该万死,回应了皇帝心中所有的疑虑,这便是认罪了,他起身缓缓踱步到南窗下的茶桌旁,执起粉彩茶壶自斟了一杯茶,嘴唇蠕动了问,“何为?”
云贵总督随着他的步子调转方向,叩头道:“回皇上,两年前,奴才曾经跟平西王府做过一宗买卖,用二十架火炮,三百支火绳枪换取了他们王府上所产的五千斤普洱茶饼。”
皇帝端起茶盅微抿了口茶,望着灯芯里跳跃的火焰发怔,“为何?”
“回皇上,”云贵总督直跪起身体拜手,额头的青筋凸起,拜手道:“奴才这样做并非是,谋取私利,亦或是襄助平西王,奴才这样做皆因泰安公主……”
皇帝双眉紧锁,强抑着怒气,哂笑着打断他的话:“好一个满口胡言,刁滑无赖的叛臣!你自己利令智昏,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事到如今竟然敢反攀泰安?!”说着愈发的怒火不胜,掷出手里的茶盅碎在他脚边,“降荻她雪胎梅骨,冰清玉洁,岂是你这等叛国贼子任由诬陷的,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的头?!”
“皇上息怒……”云贵总督眼底有浑浊的泪水溢出,“皇上误会奴才的话了,奴才的意思是,奴才所做的这些卑鄙行径是出于对泰安公主的保护,并非意指泰安公主是背后的主使,这件事情泰安公主从头到尾,直到现在也并不知情,还请皇上明鉴!”
皇帝手扶着桌边坐下身来,他看了眼殿侧的座钟,戌时三刻,时辰尚早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乏困,用手支了前额掩面,听云贵总督继续解释说,“……三年前平西王就曾找过奴才,提起这宗买卖,奴才当即就拒绝了吴晟的这个提议并奉劝他好自为之,可是后来奴才接触到了学政上的一些事宜,有幸结交泰安公主,不瞒皇上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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