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攀咬云南那头,他们又常年一起组织省试,开办学馆,泰安重情重义,大概是对他的死感到过意不去。”
湛湛随手把信丢进了炭笼里,“不知道今年万寿节泰安公主会不会回京,兮兮周岁了,只剩下这个姑姑没见呢。”
诚亲王正逗闵兮玩,听这话把格格放在膝头上抿茶,不言声了。湛湛瞧出不对劲来,“王爷,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上回临成那档子事儿就死活不肯告诉我,这回我可不依了。”
闵兮的小手要去扒阿玛的茶碗,诚亲王忙抬开手把茶水远远地避开放在桌上,这才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八月你在圆明园避暑那回,两广涝灾严重,朝廷往南面拨掉了一千万两赈款?”
湛湛稍作回忆,点头道:“王爷不还为此跟两广总督周广域周大人起了争执么?当时许多在场的大臣也都质疑两广灾情的造册,怀疑虚报数额,有讹诈的嫌疑,不过皇上还是顶着压力,到底还是让户部拨给了两广一千万两。可是这件事情跟云南有什么关系呢?”
诚亲王捋着闵兮小脑袋上的绒发,叹了口气道:“听最近朝廷里透露出的风声,这一千万两不全是让周广域救灾用的,其中的八成用在了购买军需物资上,今年下半年,朝廷跟西洋的大英国做了桩买卖,购进的全部都是枪炮火器,在江苏镇江丹徒县的埠头上卸货上岸,直接送往了广东广西,到头来皇上还是要对云南下手,大概会拨调两广的兵力声伐吧。”
湛湛骇然,喃喃道:“王爷,这回是要开仗来硬的了……那云南那头知不知道?”
“应该是知道的,”诚亲王道,“年尾云南派了人来同朝廷商议,据说是要把云南普洱的茶业让出来,这其实就是在摆明态度,只是皇上没搭理,给撞了一鼻子灰,早说让给,香饽饽儿似的捏在手里不舍得给,这回朝廷出兵要打上门,这就难办了。”
这样无奈沉重的口气,听得湛湛心里发凉,“朝廷不给和解的机会,那泰安公主怎么办呢?”
还未来得及回答,章莱就进门催促他们进宫去参加乾清宫除夕晚宴,只得暂歇话头一番收拾后出门。湛湛预感,目前这一汪水平静似的太平光景又要被打碎了。
好在今年的除夕夜没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来,绕开马佳临成意外逃遁的话题,还是一大家人其乐融融的局面。淳格格的脸上愈发的春风得意,“等过完年,十三爷被皇上恩准南下了,说是要上福建找我阿玛去,商量订婚的事情。”
湛湛听了赶紧道贺,心里特别为她感到高兴,当时并未对她的话产生过多的联想,直到翌日大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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