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把闵兮留在了那样一个人的身边。
“湛湛!”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湛湛恍惚的回头,长泰门上走出一人,跨步走到她的跟前,“你怎么在这儿?”
“王爷……”湛湛膝头发软,直往下跌,“咱们……咱们得赶紧去救闵兮……”
诚亲王扶稳她,嘴唇咬得发白:“闵兮……闵兮怎么了?”
湛湛害怕的直喘气,双手攥着他袖口的龙头绣直发抖,“都是我的错,是我把她留在那里了……我不该出来找您的……”
听她把事情经过说完整,诚亲王微微松了口气,捧起她的脸道:“湛湛!你听说我说,这不是你的错,明白么?我带你去找兮兮,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她伤害不到兮兮的,好么?”说完他吻她的额头,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她的脚下起了浪潮,颠簸无望,这样一个有信念的人,他的背影如帆,满载清风,带着她一起冲出排山倒海的危难恐慌。
折返的路上她满耳狂风暴雨的呼啸,自责,惊惧生生抽着她的巴掌,走出百子门,耳边忽而静止,一瞬间风平浪静下来,诚亲王也慢慢停下了脚步。
重华门前,朱红的宫墙前映着两个孩童的身影,平南王世子拉着闵兮的小手,一起蹲在地上,瞧着墙根上一从蚂蚁由西往东缓慢的爬行。
茯苓悄悄的走上来,请安道:“方才格格一直哭闹,奴才就带格格出来玩儿了。”
诚亲王愈发握紧湛湛的手,侧过脸吻她的发顶,“瞧,我就说没事儿吧?”说着又回头看,“这小子是谁?”
湛湛靠在他的肩头,眼泪轻轻的低落下来,“平南王府家的世子,可怜这孩子了。”
望着那天真无邪的背影,诚亲王紧皱的双眉平展下来,腮边的线条绷紧又柔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上午,郝晔传到乾清门上的一封信,由他原来的属下宋戈转交给我的。晌午在大宴上,两广的军报也到了,平南王如何能接受,破口大骂之后撂下碗筷就走,结果你都知道了。”
湛湛拿过来看,信封上打着两广总督衙门的戳印,落得是郝晔的名目,信中只有两个字,“南风。”
诚亲王垂下眼,“看来皇帝要的是广东这张牌,削的是平南王府这座藩,不是云南,咱们都料估错了。皇帝这回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这出儿瓮中捉鳖玩儿得确实妙。据说是趁夜包围了他们王府,抄的抄,斩的斩,群龙无首,提前也无过多的防备,一个兵都未起,一个藩就这么塌了。”
湛湛心头麻木,“不管是削谁,办谁,这背后破碎的是无数的人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