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拿下广东后收拾云南一个土平也是易事,现在倒没那个必要了,福建,广东已平,云南的茶业朕现在唾手可得,斩了它这一命脉,任那吴晟也折腾不起太大的风浪,他不反,朕便容他不反。朕其实也累了。”
诚亲王听了讥诮一笑,“这么说,臣暂且不必因为泰安跟您蹭脸了。”
皇帝抚着手旁定瓷水盛的杯口,曼声道:“朕知道泰安恨朕,她有理由恨朕,朕也不想搬出什么谋划大局的论调,指望她能谅解我,恨也就恨了,朕无话可说。惟愿她今后能过得平安快乐吧。”
其实皇帝嘴上不承认,允颀明白这位君王还是在意她的妹妹的。
皇帝抬眼看向他,踌躇了下道:“有空代朕去给你那位娘家伯上柱香吧……”
听皇上娓娓道来他跟云贵总督八月十五中秋当晚的那场对话,诚亲王垂下眼,无奈一声叹笑,“没想到云贵总督是这样的人。”
皇帝道:“朕必须演的逼真演得像,才能让平南王买账,误以为朕跟云南的矛盾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朕的枪炮火器瞄准的是云南,才能引君入瓮,将他一举拿下。”
“所以,”诚亲王问,“尚书平那遗孤,前平南王世子,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臣听到宫中的一些流言,宗人府打算取了他的命根,发配到冷宫里当差。”
皇帝冷笑,“宫里的传闻你也当真?你关心这小子做什么?”
“不管真假,”诚亲王道:“对于他,臣以为如果赦免无望,或流放边疆,或不留活口,做太监未免太过糟践人。臣不是关心他,臣只是为皇上的名誉着想。”
皇帝颔首,“你放心,朝廷不管最后如何处置他,都不会采取那样肮脏龌龊的方法。”
诚亲王今日前来的所有疑问似乎全部都解开了,默默坐着品茶,皇帝瞥他一眼,咳了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当差。”
允颀盖上茶盖,一双眼睛被茶汽熏蒸得干净透亮,抬眉朝他望了过来,“臣弟正要跟皇兄商量此事,臣考虑许久,其实还是藏区的生活更适合臣弟,湛湛也一直想上高原上走走,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说实话,臣弟夫妻二人身心俱疲,想要到外面放松一下心情,还请皇兄成全。”
他注意到他的措辞发生了变化,由“皇上,臣”客气疏离的称呼又回归成了“皇兄,臣弟”。称兄道弟总比君臣敬称要好的多。
后来皇帝送诚亲王出殿,他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隐没在乾清门雄鹰般展翅欲飞的重檐殿脊下。
他下阶,魏尚迎上来,“万岁爷上哪儿?”皇帝想了想,“随便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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