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我这就拿给你。”
严央实在是娇俏纯真的女孩子,哪怕阮湘南再是铁石心肠也会觉得她很可爱。而她自己,大概是个可恶的人,不然为何从前每次想跟家里人搞好关系,最后还是闹得更僵,最后她选择了在可以独立生活的那年搬出去住了。
离开家的那天,她并不是孑然一身,甚至还带走了衣柜里的衣服和往年母亲给她的零用钱。她那时候还在读本科,也怕无法完全依靠自己活下去,这么一想,就变得很没有骨气。。
其实骨气算什么?尝过饥饿的滋味以后,骨气什么都做不了,既不能在饿的时候变成馒头,也不能在渴的时候变成开水。
阮湘南拿着严央送给她的礼物再次坐进卓琰的车里。
她报出自己的地址以后,那位似乎纹丝不动不为万物变色的司机终于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似乎诧异她如何会住在市区的老小区,那里停车困难,周边设施杂乱,房龄又久远。
沉默片刻后,卓琰还是先开了口:“其实你姨母说话的确过分,但是你也没必要这么去顶撞她,她毕竟是长辈。”
阮湘南看着车窗外面,充耳不闻状。
卓琰见她装傻充愣,忍不住用手肋捅了她一下:“我知道你听见了。说话啊。”
阮湘南转过头,冷冰冰地说:“那我只能请求你,以后不要再管别人家的家事,还有——我的私事。”
卓琰顿时觉得烦躁:“你以为我管这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还真伟大,无产阶级导师,专门为了普通民众纾解阶级矛盾。”
卓琰被呛到了,隔了片刻方才冷淡地说:“原来不管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多管闲事……我以后不会再管,你就等着跟你的家人无法和解直到天人永隔的时候再后悔。”
卓琰的母亲前两年过世,是突发心肌梗塞,那个时候星展制药正遭受了最大的丑闻冲击,卓琰和他的父亲日日夜夜都奔波在飞机航班或是会议室里。他赶回国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后一面。这是他心中的隐痛。
阮湘南道:“如果让你想到了你母亲的事,我应该对你说对不起。”
车子终于在阮湘南住的那条街北端停了下来,司机道:“阮小姐,前面的路开不了车,只能停在这里了。”
“没事,我自己走进去就可以,谢谢。”她拉开车门,只见卓琰也下了车。他简单地解释道:“我送你进去。”
卓琰从小到大受到的都是标准的绅士教育,譬如走路要走在女士右侧,为女士开门拿东西,天黑了要送女士回家。他就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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