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而是把伤口打开做彻底的清理。”卓琰轻柔地说,“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只在于你想不想。”
她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卓琰这个人总是习惯寻找到一条最佳路线,而不是反复跟有点无望的人和事纠缠。好比当年他父亲为最大股东同时又身兼董事局成员的星展制药出现了一连串的危机,卓琰第一时间选择的是寻求新的途径摆脱困境而不是去调查为何会陷入困局的主要原因。
但是他却在她同家里人的亲情关系上耗费了太多时间。
他现在跟她家里人的关系,甚至比她还要好得多。
阮湘南觉得无可奈何,却又无法拒绝:“你说得对,实在是太对了。我会去试试看的,这样好不好,你是不是可以完全地放心了?”
“我不觉得你所谓的‘试试看’还有一点残余价值。”他已经劝说过她很多次,几乎到了苦口婆心连自己都嫌弃自己的地步,她还只是慢吞吞的“下次再试试看吧”。
阮湘南皱眉道:“你真烦人。”但是她很快又笑了:“我一定会再去尝试,这样总可以了吧?”
卓琰望着她忽如其来的笑容,稍微晃神了一下,但是很快冷静下来,拿出一贯的傲慢派头转过身去:“希望你这次的‘尝试’会有点进步。”
阮湘南站起身,将他送到门口。
卓琰停步,彬彬有礼地请她留步:“不必送了,我认得路。”
他沿着黑漆漆的感应灯失灵时不灵的楼道往下走,不止一次在心里唾骂自己。他到底是有多犯贱,明明阮湘南这女人一点都不讨喜,他还是要凑上去一次又一次多管闲事,去非洲做艾滋病援助,就比援助她要有意义无数倍。
他摸着黑好不容易走下楼梯,又往停车的位置走去,一丝不苟的西装衬衫浸透了汗水,紧绷在身上。他忍不住又在心里低咒了一声。
他发誓他下次绝对不会再来这个地方。
阮湘南送走了卓琰,这才拆开自己妹妹送的礼物。这份礼物当时接在手里的时候,就觉得特别沉,打开一看竟是精装的相册,封面上是严央那手歪歪扭扭、有点难看的字:我和姐姐的十一年。
她看着这行字却不由会心一笑。
严央跟她比起来,更像她们的母亲。她的母亲当年读书时就是个困难户,最后好不容易给本地大学捐助了一个实验楼,才让她有了一个看上去还过得去的学历。严央也继承了她妈妈的这一点,最后在中学时候就送出国去读了。
她把相册翻到第一页,只见上面是张拼合的图片,严央在边上写道:今天我终于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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