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动静,想想她也应该换好衣服,正在整理:“换衣服?”
阮湘南正跟腰带战斗,那条双面织锦束腰无论怎么绑都不能到达端正美观的标准,嘴里不着边际地跟他斗嘴:“当然要换衣服,难道你以为当模特可以什么都不用穿吗?”
他还真是这样想的。
卓琰放在口袋里的拳头捏紧了,都是叶徙在故意误导他。
阮湘南转过他身前,仔细观察了他一阵,很快读取到他的想法:“你的思想好龌蹉。我以前竟然一直都没看出来。”
“我龌蹉?”
“难道不是么?”她拖着长长的腰带,“我虽然很缺钱,但也还没缺到你以为的那种程度。”
“你——”
“完了,这次又得迟到,都是你害的。”
“还剩下腰带没有系是不是?”卓琰这才看清楚她穿的居然是汉服,还是正红色的,他一把扯下她正抓着的腰带,强硬地把她扳过身去,将腰带绕着她的腰,最后用力一勒,心中模拟着如果这样就能把这个祸害勒死,那再好不过。
阮湘南啊了一声,低声抱怨:“你真粗鲁。”
他看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那晚迷乱的画面又难以控制地涌上脑海,他定了定神,转身拧开杂物间的门把手,认真地说:“我等你结束。我们必须要好好谈一谈。”
☆、015
画室的教授思考了一会儿,让她侧躺在台上,摆了一个单手支着腮的姿势,又把周围的聚光灯调试好:“大家应该留意到,这幅画的主基调就是红,那么在这片红色中,最吸引你的是什么?我们就以这个为创作方向,大家可以自由发挥。”
卓琰在外面靠着墙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要跟她谈判些什么,最后要达成什么样的效果。他总是习惯预备两份一模一样的文件,一份标满注意事项,一份却是空白,等到谈判桌前,他拿出来的永远是那份空白的,就像没有任何准备似的。
可是现在,他已经放弃了这个机会。
他不知道这场仗他能不能打赢,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的心。就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吻,因为一个荒谬至极的夜晚,他就要落到这个地步,他根本不能够接受这样的自己。
两个小时的课程很快结束,美术系的学生也都陆续背着画板离开了。
阮湘南还是穿着那一袭正红色的汉服,像是出嫁的嫁衣,坐在讲台上活动关节,她也不是铁打的,两个小时保持一个姿势不能动,血液循环都阻塞了。
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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