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崔嬷嬷缓缓扶起。
“三爷,您要去京城?”崔嬷嬷显然并不知道盛和光有如此安排,面露忧色:“圣上迟迟没有册封世子,大约对西北另有打算。如今,西北军政都有朝廷派来的都督主事,圣上何必又再封王?您若是入了京城,我就怕将来……”
盛和光打断了崔嬷嬷的话:“嬷嬷,你不必太过担心。我得去一趟京城。至于盛王府,将来怎样,又与我何干?我恨不得圣上夺了他的爵位才好。”
“天天说盛王府父慈子孝,父慈子孝!可父亲既然不慈,如何能要求儿子孝顺?昨夜大火,不止烧了佛堂,还烧了我住的院子。父王却是半句都不曾问过。从前,我还希望他能看顾我一二,全是妄想。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说话的声音,平静而淡漠,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他命令崔嬷嬷重新做块崔氏王妃的灵位,又命众人做完最后两日的法事再回去。
一切安排妥当,便有人前来回禀贼人之事。贼人招架不住审讯,将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说了。这贼人家有些许产业,游手好闲,最爱的就是哄弄妇人。
十几日前,偶尔从一个日常同耍的泼皮处得了一副美女图,看着就心神荡漾,恨不能一亲芳泽。泼皮便告诉他美人准备到白马寺上香做法,有的是亲近的机会。贼人偷良家妇女,已是惯犯,根本没有多想,就接了下来,守在白马寺中,每日伺机靠近。前面几日,院子守备森严,他混不进来。直到大火烧起,院子各处乱糟糟的。他寻到了机会,跑了进来。
侍卫说着,把一副美人图卷递给了盛和光。
盛和光接过,一打开,里头画的还真是小寒。小瘦马独自倚靠在桃花树下,巧笑嫣然,妩媚天成,人面桃花相映红,说不出的诱惑。一旁还写了几句艳诗,暧昧多情。
盛和光抓着画卷的手微微一紧,脸色铁青,直接把画卷丢给了小寒:“你觉得,这是谁画?”
真是当他沧海院好欺负么!
小寒没接住画卷,那画卷“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小寒弯腰,捡了起来,打开一看,微微诧异,将她画得这么像,必定是时常见到她的人。
她默默地在盛和光面前跪下,道:“三爷,我不知道何人究竟与我有如此深仇大恨,非要这般害我。那心思,着实是歹毒!这是一个连环计,先是让贼人上门,若是成了,我必死无疑。若是没成,贼人招供就会供出这幅画,看了这画,叫三爷您误解。”
“我自入沧海院,就没有去过桃花林。作画之人,其心可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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