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来授课,满京城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想要入咱们家的学堂呢。多谢母亲记挂着,给和光留下这么一个位置。”
崔姨妈是活跃气氛的好手,几句话,便又哄得老太太开心地笑了。众人都在寒暄着,室内热闹无比。
唯有小寒,站在一侧,打量着上首坐着的那个头发花白、和善仁慈、笑容满面的妇人,这真的是当初那个消瘦而冷漠的祖母齐氏?
小寒心底忽然感到了浓重的悲哀,和一丝对母亲、对自己的怀疑。
母亲侍奉齐氏,也算是十分尽心尽力,自己与哥哥当时也是日日给齐氏请安,可是,齐氏全不买账。母亲、哥哥和自己,在齐氏眼里、在父亲眼里,算是什么呢?大约,如同过眼云烟一般?全可忽略不计?
又说了一会话,崔姨妈就带着盛和光出去了。永宁侯和永宁侯夫人外出赴宴,不在府中,明日再去拜见不迟。小寒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她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去面对自己薄情寡义的父亲。
崔姨妈带着盛和光去他的住处。刚进了院子,她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流个不停。“我可怜的孩子,怎的伤到腿脚了?可还能治好么?你若是治不好,就是才高八斗,也无法科举入仕啊!盛王爷果然不是个东西,就任由那些恶毒女人糟践你!”
盛和光想劝姨母,却根本劝不住。好在崔嬷嬷来了,含着泪拜见崔姨妈。崔姨妈见到崔嬷嬷,是又哭又笑,由崔嬷嬷劝说着,方止了泪,入了内室。
崔嬷嬷将盛王府的情况挑紧要的同崔姨妈说了,“如今王爷对三爷颇多不满,陶氏恐怕手上也不干净。我们离开了西安,才好抓住陶氏的把柄,叫她自取灭亡。”
崔姨妈刚止住的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待抓住了把柄,定要叫她们好看!我早就叫你来京城了,可你就是不来,你舅舅也由着你,可叫你白白吃了这许多苦!”
盛和光道:“姨妈,从十岁起,她们谁也没能真的欺负我。我需要在当地,才能妥善地办事情。”
崔姨妈收了泪,又道:“腿伤可能治好?可需要再找郎中?”
盛和光摇头:“如今还在吃着药,也做了些针灸。据说,只有厉丹溪方能救我。其余的郎中,看与不看,差异不大。姨妈不必费心了。”
崔姨妈听了,峨眉微蹙,沉默了下来。厉丹溪乃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要寻找并不容易。
盛和光隐瞒了自己的腿伤治疗的情况。一来,此事关乎他的未来,关乎爵位继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二来,若是有人知道小寒有如此神技,就怕会有许多人慕名而来。他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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